“啪!”一个盒子摔到地上,萧长歌心头一紧,暗道不妙。
顾弋微眯着眼,死死地盯着地上那跳出的玉佩,回想到小皇帝方才一系列怪异的举动,他的怒火瞬间烧起。
“陛下,可否解释解释,这是什么?”
萧长歌听那薄凉的声音,心道凉了啊,“就,就是普通的玉佩喽。。。。。。”
“普,通?”顾弋一字一顿,每一字都像冷箭一样扎在萧长歌心里。“敢问陛下,普通玉佩为何会刻上别人的名字?”
萧长歌手足无措,畏惧顾弋发火,又害怕他气极了拿玉佩出气。
玉雪儿抬头,似十分愧疚,“回王爷,玉佩刻字在世家贵族中十分普遍。。。。。。”
萧长歌想哭的心都有了,可别说话了!不知道瘟神生气时别人越求情他罚得越狠吗!
“这块玉佩为什么会出现在陛下这里?嗯?”顾弋把玩着手里的玉佩,语气玩味,似乎只是在叙说一件普通的小事。
但她能察觉到他眼里酝酿的风暴,“朕。。。。。。”
“王爷!玉佩是奴婢的。”玉雪儿跪在地上,似十分难为情,“此乃奴婢的姻缘信物。”
萧长歌愣住,不可置信地看向她。
顾弋笑了,指腹捏着滑凉的玉佩,“据本王所知,这玉佩是舒钰的吧?氏族玉佩从不轻易赠人,想必玉姑娘和舒钰早已两情相悦?哈哈哈哈哈哈哈。。。。。。”
玉雪儿羞怯地点点头,“是奴婢不小心落在了殿内,幸得陛下珍视,将其好生珍置。。。。。。”
“是这样么,陛下?”
萧长歌苦不堪言,暗叹这仙女姐姐好高明的手段,若自己说是,就是肯定了她和舒钰的姻缘,这样她不仅能绝了入宫为妃的可能,兴许还能让顾弋大手一挥让二人再续前缘!
若自己说不是,瘟神定会大发雷霆,他本就忌讳自己和舒钰亲近,这下更是有了爆发的理由!
心思好深沉,萧长歌不知作何选择,到底要怎么说才能渡过这个难关!
“是。。。。。。”
“出去。”
玉雪儿抬头,对上顾弋阴冷的目光,她还想说什么,瞥见顾弋那发白的指节,再不敢多说一句话。
殿内只剩下二人,萧长歌咽了咽口水,领子猛不然被人拽住,耳边是某人咬牙切齿的声音,“陛下的魅力真大啊,舒家嫡子连这么重要的东西都舍得给你?嗯?”
对着顾弋那张近在咫尺的脸,萧长歌眼里装满了震惊,“玉。。。。。。”
“微臣不傻,玉家嫡女什么心思,陛下什么心思,当真以为臣不知么!”顾弋游走在发飙的边缘,死死盯着萧长歌那张惊恐的脸,她越慌张,越是证明心里有那个人!
说什么最喜欢他,都是骗人的,这个小骗子,心里偷偷藏着别的男人!
醋劲儿爆发的某人再看不得那刺眼的玉佩,高高地抬起了胳膊,可怜的玉佩在他手里瑟瑟发抖。
萧长歌就跟小鸡一样被顾弋抓在手里,滔天的怒气将她淹没其中,“顾卿不要!”
见人还着急地拦着,顾弋冷笑一声,果断甩手,力道用了十成!
视线只扫到一块小小的碎片,萧长歌的眼泪“哗”地下来,想去捡又不敢,只好一边忍着哭意一边抬袖擦眼泪。
见人还不服,顾弋狠狠抓过她的胳膊,厉声道,“微臣似乎说过,不准陛下再把手揉进眼睛里?”
萧长歌也不知哪来的勇气,一赌气甩开了胳膊上的桎梏,背过身去继续擦眼泪。
其实她慌得不行,她在干什么!她竟然敢跟瘟神耍小性子!活着的这条路终究是断了!
顾弋不可置信地看着自己的手,忽然气笑了,“萧长歌,好得很,好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