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良正待开口,那圣宫花相已蓬然一声,关上了窗门。
万良急急说道:“周兄,范姑娘已然赶到了地窖之外,正设法救咱们脱险,但这地窖曲折回旋,范姑娘一时之间,只怕难以找到他们出入的密门,兄弟之意……”
凝目望去,只见周正瞪着双眼,呆呆出神,不禁一皱眉头,说道:“周兄……”
他一连呼叫数声,不闻周正回答之言。万良暗暗叹息一声,忖道:圣宫神君当真有如此厉害么?以黄鹤周正在武林中的身份,竟然吓得神昏意乱,茫然无措。当下提高声音,说道:“周兄!”
周正如梦初醒一般,啊了一声,道:“什么事?”
万良道:“周兄,可曾瞧到壁间灯光么?”
周正道:“好像瞧到了。”
万良微微一怔,道:“好像瞧到了?那是说周兄没有瞧清楚了。”
周正不理万良问话,却自言自语的说道:“如若圣宫神君,当真的赶了来,咱们被他生擒处死,那就先行自绝好了。”
万良轻轻叹息一声,道:“周兄,在下有件不解之事,想请教周兄?”
这几句话,说的声音甚大,黄鹤周正听得字字清晰,镇静了一下心神,道:“兄弟知无不言。”
万良道:“周兄神志清醒了么?”
周正道:“兄弟一直很清醒啊!万兄有何指教,尽管清说。”
万良道:“一个人能死几次?”
周正道:“亘古以来从未有死亡两次之人。”
万良道:“这就是了,干古艰难唯一死,周兄可以自绝而死,何以不以有用之身,和他决个胜败?”
黄鹤周正道:“话是不错,只是那圣宫神君,神君……”
提到圣宫神君之名,周正的声音突然低了下来,口还打颤,说不清楚。
万良心中暗道;黄鹤周正,在武林中也是叫得响的人物,想不到竟然是如此一个脓包,心中激动,高声说道:“周兄,那圣宫神君是不是人?”
周正道:“自然是人了。”
万良道。“既然是人,周兄何以如此怕他?”
周正轻轻叹息一声,道:“非是怕他,实是咱们没有和他拼命的机会。”
万良道:“一刀和十刀,同是一死,既不畏死,天下还有什么可怕的事。”
周正道:“万死不信兄弟之言,那也是没有法子的事了,唉!也许万兄见到那圣宫神君之后,就知兄弟所言非虚。”
万良还想反驳,但想到出口之言,大使周正难看,又强自忍了下去。
只听张玉瑶的声音,传了过来,道:“诸位可曾找到那开启闸门的机关么?”
万良回头望去,只见张玉瑶站在身后,当下答非所问说道:“姑娘可曾学会了那闲云大师的武功?”
张玉瑶叹道:“那龙剑凤掌,深为博大,我虽得那闲云大师细心传授,但只能记其概要,不解精意何在。”
万良道:“这是千载难逢的机会、奇遇,继绝学,立大功,还望姑娘多多用心。”
张玉瑶道:“我已用尽了心力……”
只听蓬然一声大震,传了过来,打断张玉瑶未完之言。
万良喜道:“范姑娘已经找到了闸门前面。”
周正道:“咱们击打闸门吧!”
万良道:“不错。”扬手一掌,拍在闸门之上。但闻蓬蓬蓬三声连响,传了进来。
万良笑道:“果然,范姑娘已经找到闸门前面。”
黄鹤周正轻轻叹息一声,道:“纵然是范姑娘大驾亲到,只怕也难是那圣宫神君之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