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良知他已在圣宫神君的积威之下屈服,闻他之名,早惊心丧魄,毫无斗志。不再言语,挥掌在那闸门上,击了三掌。
大约过了一顿饭工夫之久,那紧关的闸门,突然升了上去,一道灯光,透了进来。黄荣、高光,各举着一只灯笼,大步走了进来,紧随着左少白佩剑、挂刀,行入地窖之中。范雪君脸垂面纱,扶着范雪仪肩头,缓缓走了进来。
万良急急迎了上去,抱拳说道:“多谢姑娘搭救。”
范雪君轻轻叹息一声,道:“我们费了半夜一日的工夫,才找到开启闸门的机关。”
周正道:“如非姑娘及时赶来,只怕我等要活活饿死于地窖之中了。”
范雪君道:“他们设计这道闸门,用了不少心机,只可惜仍然留下了可循之路,如是那修筑这闸门之人,稍微笨些,就是我们再多耗一些时间,只怕也难找到。”
周正轻轻叹息一声,道:“范姑娘来的晚了一些。”
范雪君道:“为什么?”
周正道:“那圣宫神君已经亲身赶来此地,而且即刻就到。”
范雪君道:“什么人告诉你们这消息?”
周正道:“圣宫花相。”
范雪君道:“那圣宫花相现在何处?”
万良道:“就在隔壁一间密室之中。”
范雪君沉吟了一阵,道:“也好,早晚都免不了这一场见面之争,早些见见也是一样。”
万良突然想起闲云大师,急急对左少自道:“有一件惊人之讯,要告诉盟主。”
左少自接道:“什么事?”
万良道:“事关你们左家沉冤,武林昔年以围歼白鹤堡的罪名,立时就可以大白天下了。”
左少白惊喜过度,反而半晌讲不出话,呆了很久,道:“在下亦知家父蒙冤难中,只是众口烁金,找不出确证以服人心,只怕我左家沉冤,还难洗雪。”
万良微微一笑,道:“自然是有确证了。”
左少白道:“什么确证?”
万良道:“震惊当代四派被害掌门人之一,还生于人世之间。”
左少白道:“天涯茫茫,纵知他们还生于人世。又到那里去见?”
范雪君突然接口道:“那人想是已在这地窖之中了。”
万良道:“不错,姑娘果有过人之慧。”
左少白急急接道:“现在何处,可否让在下见见?”
只听轮声响动,闲云手推轮车而出,接道:“老衲在此。”
灯光下只见他五官破损,双腿俱断,坐在轮车之上,其形怪异无比。
左少白急急一抱拳,道:“在下左少白,乃白鹤堡堡主左鉴白之子,敢问老前辈大名如何称呼?”
闲云大师道:“老衲法名闲云。”
左少白道:“原来是闲云大师。”
万良接道:“这位闲云,乃峨嵋派当代掌门人,正是四被害掌门之一。”
左少白只觉胸中热血沸腾,半晌之后,才镇静下来,缓缓说道:“我白鹤堡为四大掌门被害一事,付出了惨重无比的代价,四门、三会、两大帮,联合了九大门派,选遣高手,夜战白鹤门,使两百余人,莫名所以的作了刀下之鬼,大师可否详述一下经过情形?”
闲云大师道:“白鹤门被屠一事,老衲是一概不知。”
左少白道:“在下只想大师追述一下被害的往事。”
闲云大师叹息一声,道:“听诸位之言,似是此事闹的天翻地覆,但老衲等遇害之事,却是简单无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