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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3章（第1页）

音乐声忽隐忽现，像一阵微风吹拂着她的头发。她微笑着。

&ldo;就说这些，&rdo;她低声说。她对每一位听众说：&ldo;晚安……&rdo;

屏幕转暗。载波切断的时候（没有播音员），无处不在的光斑开始在屏幕上游动。

皮特站立起来，打开电灯。邦兹和索尼纹丝不动。过了几分钟，索尼坐直起来，像小狗一样抖动身子。除了缄默之外，仿佛有什么东西跟他的抖动撕扯着他的内心。

他轻轻地说：&ldo;你既不被允许反击，也不能逃跑，不能活下去，现在你再也不能憎恨了，因为斯塔说不行。&rdo;

他的话音充满痛苦，空气中弥漫着一种苦味。

皮特&iddot;莫萨嗅了嗅，这跟那股味道没有关系。他又嗅了嗅。&ldo;是什么味道，索尼？&rdo;

索尼试着嗅了嗅。&ldo;我不‐‐是一种熟悉的味道。香草香精‐‐不……不是。&rdo;

&ldo;苦杏仁。苦味‐‐邦兹！&rdo;

邦兹躺着一动也不动，。眼睛张开着，咧开嘴笑着。他的下颌肌肉结成硬块，他们能见到他几乎所有的牙齿。他浑身湿透。

&ldo;邦兹！&rdo;

&ldo;事情发生在斯塔刚刚出场说&lso;你们‐‐好&rso;的时候，记得吗？&rdo;皮特悄悄说。&ldo;哦，可怜的小伙子。所以他要在这里看演出而不在食堂里。&rdo;

&ldo;他出去看过她。&rdo;索尼嘴唇苍白。&ldo;我‐‐不能说我全怪他自己。不知道他从哪里弄来那玩艺儿。&rdo;

&ldo;别管这种事！&rdo;皮特话音严厉，&ldo;咱出去吧。&rdo;

他们去叫救护车。邦兹用死板的眼睛望着电视机的落地式支架，散发着苦杏仁的苦味。

皮特不明白他往哪儿走，去干什么，直到他发现自己来到统帅部和通讯室附近黑暗的街道上，思忖着倘若他喜欢就能听到斯塔的话音，就能看见她，那该多好啊。或许没有任何一种录音；然而她演唱的背景音乐有录音，信号部队可能已经把演出录制下来了。

他站在统帅部大楼外面犹豫不决。入口处外面有一群人。皮特不由自主笑了笑。即便夜间下雨、下雪、下冻雨、黑暗一片，也阻挡不了后台入口后的追星族。

他走过侧街，走上后面的送货斜坡。平台上的两扇门是通讯部后面的出口。

通讯室里亮着一盏灯。他伸手推开纱门，注意到有人站在门旁的阴暗处。灯光勾画出那人头部和脸蛋的金黄色轮廓。

他停下脚步。&ldo;斯‐‐斯塔&iddot;安思姆！&rdo;

&ldo;你好，士兵。中士。&rdo;

他脸红了，像个乳臭未干的小子。&ldo;我‐‐&rdo;他笨嘴笨舌说不出话来。他吞咽一下，伸手去摘帽。他没戴帽。&ldo;我看了你的演出&rdo;，他说着，感到不知所措。天色很暗，然而他强烈地意识到自己的军皮鞋没有擦亮。

她向他走来，灯光照到她身上。她如此美丽动人，他不得不闭上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