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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6章（第1页）

【1泰坦是希腊神话中的一种巨人，传说泰坦巨人族曾经统治过全世界。】

他的第三部长篇小说《母亲之夜》（1961）不是科幻小说，冯内古特坚持说他的第四部长篇小说也不是科幻小说，即《猫的摇篮》（1963）；这部小说成为《时代周刊》的十来部&ldo;十年小说&rdo;之一，冯内古特周围也开始聚集一批崇拜他的学生。这也使冯内古特得到科幻小说圈外的批评家和读者的注目，尽管这种注目带有科幻小说的全部特征。

《猫的摇篮》之后他写了非科幻小说《上帝保佑你，罗斯沃特先生》（1965），对科幻小说作家大加颂扬；《五号屠场》（1969），带有一些科幻背景；《冠军的早餐》（1973），书中冯内古特杜撰的科幻小说作家基尔戈&iddot;特劳特被塑造为中心人物；以及《滑稽戏》（1977）。

时代变了。海因莱恩的《异乡的异客》（1961）和弗兰克&iddot;赫伯特的《沙丘》（1965）成了令人崇拜的平装书。科幻小说如赫伯特的《沙丘的孩子们》（1977）登上了硬皮畅销书的书单；硬皮本科幻小说以平装书拍卖的已高达二十万美元；萨缪尔&iddot;r&iddot;德雷尼的《达尔格伦》（1975）卖了一百万册平装本；罗伯特&iddot;西尔弗伯格的一本新小说，只提供了15页的内容简介，就以127，500美元的高价拍卖掉。

然而早在1975年，冯内古特公开否认写长篇科幻小说之后，曾经对《出版者周刊》的一个编辑说：&ldo;当我开始把我在现实生活中的所见所闻写成故事时，人们说我在写（说变就变！1）科幻小说。不错，今天忠实地描写美国都市生活的人们将发现他们在写（说变就变j）科幻小说。这没有什么值得羞愧的‐‐以前也一样。&rdo;

【1&ldo;说变就变！&rdo;是魔术表演时候的用语。】

《哈里森&iddot;伯杰隆》[美]小库尔特&iddot;冯内古特著

那是2081年，终于人人平等。人们不仅在上帝和法律面前平等，而且在方方面面都一律平等。没有哪个人比别人聪明些，没有哪个人比别人漂亮些，也没有哪个人比别人强壮些或者灵巧些。所有这些平等都是因为有了宪法修正案第21l、第212和第213条，并且有了美国设障上将手下人员日夜不停的警戒。

不过，生活中有些事仍然不那么正常。比如说，四月份还是不像春季，把人都逼疯了。恰恰就在那个阴冷潮湿的月份里，设障上将的手下人把乔治和哈泽尔&iddot;伯杰隆夫妇十四岁的儿子抓走了。

确实，这件事很悲惨，但乔治和哈泽尔不可以老想着它。哈泽尔智力一般，完全符合要求，就是说她除了突发一点奇想，平时什么事也思考不了。乔治因为天份比一般人的水准略高一筹，就得在耳朵里带个微型智能障碍收音机。根据法律的要求，他得日日夜夜带着它。收音机调准在政府发射台的频道上。每隔二十秒钟左右，发射台就发射某种尖锐的声音，让乔治这号人不再因他们的脑子而表现出不公平的优越感。

乔治和哈泽尔夫妇正在看电视。哈泽尔脸上挂着泪珠，但她已经忘记刚才干吗哭泣了。

电视屏幂上出现芭蕾舞女演员。

乔治脑袋里响起嗡嗡的蜂鸣声。他吓得灵魂出窍，就像夜盗听见警报铃响一般。

&ldo;那舞蹈真的不错，她们刚才跳的那个舞，&rdo;哈泽尔说。

&ldo;啥？&rdo;乔治问。

&ldo;那舞蹈‐‐很好的，&rdo;哈泽尔说。

&ldo;嗯，&rdo;乔治应道。他开动脑筋思忖着那些芭蕾舞女演员。她们不见得那么好‐‐怎么说都不比其他哪个跳过芭蕾舞的人强。她们身上挂着负重物和一袋袋鸟弹，脸上都戴着面具，因此，没人见到漂亮的脸蛋和舒展优美的身姿，也就不会觉得心里像揣了一只兔子那样躁动不安。乔治隐隐约约思忖着也许不该对舞蹈演员设障。他还没来得及想下去，耳朵里的收音机又响起另一种噪音，驱散了他的思绪。

乔治畏缩着。八个芭蕾舞演员中有两个也畏缩着。

哈泽尔见到他失态。她自己没配戴智能障碍，只得问乔治刚才的声音是什么样子的。

&ldo;听起来像有人用圆头锤子敲牛奶瓶，&rdo;乔治答道。

&ldo;我想那太有意思了，听到这么多不同的声音，&rdo;哈泽尔怀着一丝嫉妒说，&ldo;他们挖空心思想出了这么多绝招。&rdo;

&ldo;嗯，&rdo;乔治应道。

&ldo;假如换我担任设障上将，你想我会怎么做？&rdo;哈泽尔问道。说实在的，哈泽尔天生与那个设障上将同属一路货色。上将是个娘们，名叫戴安娜&iddot;穆恩&iddot;格兰波丝。&ldo;假如我是戴安娜．穆恩．格兰波丝，&rdo;哈泽尔说，&ldo;星期天我就敲出和谐的乐钟‐‐只放乐钟，就是向宗教表示敬意的那一种。&rdo;

&ldo;如果仅仅是乐钟，我能思考，&rdo;乔治说。

&ldo;嗯‐‐恐怕就得大声点，&rdo;哈泽尔说，&ldo;我想我会成为一名优秀的设障上将的。&rdo;

&ldo;像其他任何人一样优秀，&rdo;乔治说。

&ldo;谁又能比我更好地理解&lso;平庸&rso;二字的含义呢？&rdo;哈泽尔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