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三晚她只管打他,等到第四晚,她喝了酒,非要找自己行不轨事。可耻的是,他从了。
七岁进训练营,接触的全是男人,他对女人的心思自然不懂,仅限于从兄弟们口中听到的片面之词。
可惜他们俩相遇的开头不对,所以后面只能是错。
轻轻关上书房门,王昼消失在黑夜里。
屋内烛光一亮,他取出了怀内的假账簿翻了翻。
进曹府的几日他可没歇着,一旦恢复自由便去各处找寻曹居令乱征赋税的证据,跟他几日倒也看出了些端倪,于是在今夜采取行动。
曹居令发现假账簿被偷后定会去瞧那真账簿,而他偷假账簿的目的也是在此,不管风险多大都得试。
“咚咚咚。”有人扣响了房门,王昼瞬间回神,视线顿住,随手将账簿扔进大花瓶里。
“昼哥。”熟悉的香味袭人欲醉,曹佳丽朝他扑来,瞧见他肩头有箭伤时不由愣了一下,俏脸跟着一白,“哪儿来的新伤?”
王昼无所谓地耸耸肩,满不在乎道:“方才遇见个武功高强的小贼,被他暗算了。”
“他往哪儿跑了?好大的胆子,竟敢来我曹府偷东西!”曹佳丽竖起柳眉,转身便要喊人去捉贼,“待我去捉他回来打成残废。”
“人家早跑远了,都是小伤。你别担心,再重的伤我也行。”他说着一把抱起她往里走。
“臭不要脸的东西。”她伸手环住他的脖颈,亲着他阳刚的面颊道:“可我就喜欢你这样的,哪里都喜欢。”
“我是不是比那些文弱书生好使?”
……
一番激烈的水乳交融后,王昼坐起身,看着榻上熟睡的曹佳丽发了愣,心头不知怎么的,竟觉此刻淌着一丝温馨。
其实他们之间什么都不是。榻上的话能信么,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都不可信。
这一点,他很清楚。
在夜色的掩映下,他跟上曹居令去了放真账簿的地方。
子时,四周静地可怕,然而魏栖还未睡下。他负手立在客栈的最顶端仰望夜幕,似乎许久未见漫天的繁星了。
算起来,他们离开皇宫已有半月,还有一月半的时间他便能弄清楚真相。
真相,是一个叫他寤寐求之又进退两难的东西。
“姑爷。”黑影踏风而来,身姿矫健,王昼凌空一翻稳稳落在魏栖身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