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屏面露为难,却还是没松口:“王上确实说过不许旁人打搅,娘娘这不是为难奴才么?”
这老太监怎么油盐不进!
赵晚媛有些恼了,拧着帕子站在殿外,决定破罐子破摔,忽然朝殿内喊道:“王上,臣妾只是想见您一面。”她声音娇柔哀伤,任谁听了都要动容。
徐屏见挡不住这位娘娘,眼观鼻鼻观心,垂下眼帘不再说话。
过了半晌,议事殿大门从里面推开,小太监出来,躬身道:“娘娘请。”
见此番情景,赵晚媛顿时大喜过望,临走前故意瞥了一旁的徐屏一眼,才扭着腰肢婀娜的走了进去。
议事殿内焚着缕缕龙涎香,十分静谧,地上玄黑的大理砖石泛着冰冷的光泽,支撑殿顶的高柱上镂刻着巨大的金龙纹饰,金龙眼瞳向下,不带感情地俯视殿内。
赵晚媛带着宫女,一直跟着小太监走进侧殿,刚刚拐入屏风后,便瞧见了不远处的男人。
祁砚之一袭明黄龙袍,正倚在榻边看奏折。
一眼望去,男人容貌俊美,低垂的狭长凤眸扫视奏折上的字迹,如天上神祗般不可亵渎。
只是眉眼间的阴冷为他添了几分病态,带着一种致命的摄人气息。
赵晚媛看见不远处的身影,心立即砰砰跳动起来,面上更是露出羞怯,不敢直视。
想来没有人会不喜欢王上,如此优秀又如此俊美的男人,怎么可能不惹得女子芳心萌动?每一次见王上,她都会沦陷进女儿家的羞赧之中,又紧张又期待。
赵晚媛这般想着,随即娉娉袅袅来到阶前,捏着娇柔嗓音道:“臣妾见过王上。”
祁砚之没有抬眼,只道:“怎么来了。”
“王上这几日实在辛劳,臣妾瞧着心疼,便特地过来看看王上。”赵晚媛柔柔说着,瞥了眼身旁的宫女,宫女随即将食篮递给小太监,“臣妾亲手为王上做的糕点,王上尝尝。”
祁砚之掀起眼皮,看向下首。
案几上点燃的烛火倒映进他冷淡的黑瞳中,幽深不见底。
他扫了眼小太监,小太监当即会意,将那食篮放置在了一旁。
“王上这是不喜臣妾的手艺吗?”赵晚媛见状,忽觉委屈。
祁砚之漫不经心地应付了句:“孤一会儿再吃。”
言罢,他随手将那奏折扔回了案几,闭上眼睛揉了揉眉心。
听见这话,赵晚媛才高兴起来。
她秉着手在底下站了会儿,不知道想起什么,面上忽然露出不高兴的神色:“王上,您平日少踏入后宫,怕是不知后宫发生的事情,臣妾受了委屈也无从倾诉。前两日后宫便有人枉顾宫规,故意扰乱宫闱,这不是在和王上您作对又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