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大侄子上面有人。”
……
燕酒歌走了。
背着剑,挎着酒葫芦,带着小鸟,踏着晨曦微光,形单影只地离开了黑石城。
耿昊没有去送他。他知道燕叔最烦离别时像娘们那样依依惜别,哭哭啼啼,那样看着就倒胃口。
无论做事,还是生死。
燕酒歌追求的从来都是嘎巴溜脆。
彼此一杯酒,互道一声珍重。
约好来日一起去宰神灵。
这便是男人的告别。
浪漫且残忍。
燕酒歌离开后,小无敌来到石桌旁。他眼中泪水积蓄的都快成了山洪。
可男孩用绝强的毅力控制自己内心,眼皮仿若石闸一般,愣是没让一滴泪水落下来。他抓起父亲用过的酒杯,倒满酒。
仰头,一饮而尽。
而后,大声咳嗽。
咳得连绵不绝。
咳的脸红脖子粗。
咳的痛彻心扉。
耿昊静静看着他,什么也没有做。
好一会,小无敌才缓过劲儿来,他坚定地看向耿昊,被烈酒荼毒过的幼嫩嗓子沙哑中多了几分成熟。
“杀神灵的事儿,算我一个。”
耿昊一怔,继而哈哈大笑。
燕酒歌后继有人!
为燕叔贺!
为小无敌倒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