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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娃四娃就不吱声了。他们大哥二哥的武力值还是很高的。“鱼鱼快出来，福宝想吃鱼鱼哇~”小福宝噘着嘴蹲在岸边上满眼希翼的看着水里，嘴巴一直不停的嘟囔着什么。可爱的小模样逗得三娃四娃忍不住想笑。不过不等他们嘲笑，水里突然溅起大大的水花。随着一道完美的弧线，水里飞出来一条青色大鱼扑腾到岸上的草堆里。福宝被吓的一屁股跌坐在地上，脖子上挂着的玉石一刹那的亮了亮。三娃四娃年纪大些倒是反应过来了。两个人一前一后的扑上去，一起按住了那条自投罗网的大鱼。“抓住啦！”岸上几个孩子兴奋的大叫起来。大娃跟二娃也上了岸凑过来看，只见三娃四娃手按住的这条大鱼还不停的张着口不断的扑腾着。“小点声，别叫人听见了！”到底是年长几岁，心眼也多。大娃二娃叮嘱让几个弟弟妹妹别出声，怕鱼跑了，就用身上才换上的干净褂子給鱼缠起来包住。“这得有三四斤沉吧！”二娃抱着鱼高兴道。“三四斤也不够咱家放开肚子吃的，等回家叫奶去换块豆腐放上一块炖就更好吃了！”大娃笑着对弟弟说道，几个孩子都沉浸在捡到鱼的欢乐中。“要是还有鱼鱼就好啦，也给师虎送鱼鱼吃，师虎和福宝一样也爱吃鱼鱼~”小福宝晃悠着头上两个小啾啾有些贪心的又冲着河水叹了口气。大娃几个人看着天真可爱的小妹不禁笑出声。“福宝，能捡到一条鱼咱们已经很幸运了，一般人一条都捡不到呢！”话才刚说完，就见旁边的河水又一次溅起水花。不等几个人看清楚，一条更大的鱼从水里扑腾掉落在福宝的脚跟前。福宝吓的后退两步，但眼睛却亮莹莹的。“哥哥，快抓鱼鱼哇！”“今天咋了，这鱼咋一条比一条傻呢？”二娃抱着怀里那条大鱼忍不住倒吸一口气。大娃手疾眼快，脱下自己身上的褂子，把地上那条大鱼也缠了两道包起来。这样就不滑溜溜的容易跑掉了。“这天闷热，可能要下雨了，所以鱼才会跳上岸来吧？！”大娃想了想，只能这么跟弟弟妹妹解释道。除了大娃二娃上了几年的学外，老姜家其他几个孩子还没去过学校呢，听到大哥这么说也就不觉得奇怪了。“回家，吃鱼鱼！”这么一顿折腾下来，日头也要落下来了。在福宝欢乐的笑声中，老姜家几个孩子往家里的方向跑回去。一路上大娃二娃都带着弟弟妹妹走的小路，生怕叫人看见他们捡到了大鱼。怕别人抢去！村里的孩子都是耳濡目染家里老一辈怎么过日子的，所以都有这种习惯。“奶奶，我们回来了！”不等进门，福宝还有三娃四娃的吆喝声已经传到屋子里去了。王秀娥正准备舀水刷锅做饭呢，听见孩子们回来了用腰间的围裙擦擦手迎出来。“这么大一会儿才回来？”“奶奶，哥哥抓到鱼鱼啦！”福宝兴奋的扑到奶奶怀里，眼珠子滴溜溜转，故作神秘的压低声音小声跟王秀娥说道。王秀娥一怔，随即看到后头大娃二娃两个光着膀子怀里抱着一团衣裳跟抱炮弹似的姿势。“真逮着鱼了？”“奶，咱进屋说去！”大娃急切的往家里跑，生怕叫外人看见了来分自己家的鱼。给“师虎”送鱼鱼吃“啥？！是捡来的？”王秀娥瞪圆了眼睛，跟在孩子们身后进了灶屋。看见大娃二娃把衣服打开，两条已经被闷晕过去的草鱼直挺挺的躺在地上。“是真的，鱼鱼从水里飞出来哒！”福宝小鸡啄米似得点头。王秀娥吞了吞口水，有些不敢相信小孙女儿的话，又看向年纪最大的大孙子。“奶奶，福宝说的是真的！这鱼真是我们捡来的！”大娃露出憨笑来，仔仔细细的把这两条鱼是怎么跳上来的给她奶奶说了一遍。三娃四娃也跟着又是蹦又是跳的用肢体表演的方式给他们奶奶演示了一遍。王秀娥被孩子们吵的一个头两个大，不过看着地上一条比一条大的鱼自然是十分高兴的！这么好的事摊在自己家身上了，这不比过年还高兴啊！想到那年福宝才出生时，几个孩子也说是捡到的鱼回来的，王秀娥心里一动，觉得是小孙女的福气又发动了。“奶奶给福宝做鱼鱼吃叭！”福宝一脸期待的抱着奶奶的手晃啊晃。王秀娥摸摸小孙女肉嘟嘟的脸蛋稀罕的不得了，再看看地上这鱼越发觉得是福宝给家里带来的好运气。“行，奶奶给福宝炖鱼吃，福宝晚上多吃点！”王秀娥笑眯眯的答应道。一旁的大娃几个人在王秀娥身后冲福宝挤眼睛。进门之前他们几个孩子都商量过了，让福宝和奶奶说去换豆腐回来吃。在这时候，豆腐也是好东西，是能当肉吃的。村里的张二婶子家就做豆腐，拿一斤黄豆能换半斤豆腐。在村里，家家户户都有种的黄豆，所以偶尔也可以去换豆腐回来吃的。大娃二娃几个人鬼灵精着呢，知道他们几个人在奶奶面前说话是不管用的，但是奶奶最听福宝的话了。所以他们一致决定，派福宝来给奶奶说换豆腐的事。“奶奶，换豆腐吃吧，鱼鱼炖豆腐好吃哇！”福宝还是很有良心的，没有忘记几个哥哥进家门之前的叮嘱，眨巴眨巴眼睛一脸无辜的冲奶奶乞求道。小表情惹得王秀娥憋不住笑。再瞄一眼身后的几个小子，还有啥不知道的呢。“行，奶去拿黄豆，咱换豆腐晚上一块炖鱼吃！”“哦！太好咯！”身后三娃四娃已经按捺不住的蹦起来了。王秀娥转身笑着去舀黄豆，一边笑骂道，“一群馋猫！”大娃二娃回屋去换上衣裳。三娃四娃还有福宝就蹲在地上围着已经放到盆里的两条鱼津津有味的看着。王秀娥拿了三斤黄豆，想着多换些让全家人都放开肚子好好吃一顿。正赶上秋收，也能給全家人好好补补。“奶，我去换！”大娃自告奋勇的接过黄豆，端着家里过年时用来装猪油的搪瓷小盆准备去换豆腐。他现在早就能帮家里跑腿做许多事了。王秀娥也很放心交给大娃。王秀娥以前在城里給资本家当过老妈子，做饭的手艺一点也不输给现在国营饭店的那些大厨。光是杀鱼的姿势就能看得出来，她干活做事有多利落。“鱼鱼做好了，也給福宝的师虎送鱼鱼吃吧！”福宝像只小尾巴一直团团转的跟在王秀娥身后。看着奶奶把鱼处理干净了，福宝又惦记起成天給自己讲故事教她认字的瞎子师父了。“行，奶奶现在就熬鱼，待会让你哥哥带着你一块給你师父送过去！”王秀娥琢磨着两条鱼，大的这条用来和豆腐一块炖。稍微小点的那条就用来红烧，让全家人都能吃个够。为了让孩子们去給福宝的师父送鱼吃，王秀娥先开始炖鱼。村里的柴火灶，做饭别提多快了。掀开锅盖时，一阵浓浓的烟气消散后，几个孩子口水都要流出来了。锅里雪白的鱼汤咕嘟咕嘟的冒着热气，白花花的豆腐和鱼肉混合散发着香味。“奶奶做的鱼最好吃啦！”福宝嘴甜的夸道。她踮起脚来都没有灶台高，自然看不到锅里的鱼汤。但光是闻到味道就已经控制不住口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