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林玉晨万万没想到白鸽干什么都行,唯独做饭这一门手艺是擀面杖吹火一窍不通。虽然能把饭做熟,但是滋味就不用想了。
林田生感觉是因为以前白鸽家比较贫穷,没有使用过这么好的食材和香料,所以手把手的教做饭,结果也没有多大起色。
迫不得已只好又恢复了原来的工作,林田生觉得对不起小娇妻,便把大部分注意力放到了她的身上,难免会忽略到林玉晨这一边。
不过县衙也没有什么事情。还有碧荷照料他的生活,除了时常看不见这小子倒也没有什么不便的。
林玉晨长吁了一口气,瞥了一眼林田生,缓缓说道:“今日你来,就是有什么事情找我。”
林田生松了一口气,心想少爷还是原谅我了。他也知道自己这些时间这段时间干的有些过分。
“今天过来,我是问少爷王家送来的那个啊,那个……,婢女如何安排?”
林玉晨运足了气儿,呷了一口茶,脸色变得愈发郁闷他根本不想提这个麻烦。
但是又不能把人退回去,只好转移话题。他口里说道:“在湖南的时候,咱爷俩被汉牵着鼻子走,以致民生多艰。到了这广州之后,我才知道现在也居然如此舒服,也学会了如何当这个七品的正堂。”
听到这儿,林田生惶恐地跪下说道:“稍微都是我当时没有及时的和你商量,才造成了当时的情况。”
“起来吧!”林玉晨用腿踢了踢他,然后说道:“你当时15岁不到能帮什么事情?你已经尽了最大的努力了保护我了。”
“所以我当南海县令以来一直兢兢业业,把百姓放在第一位,就是想补一补这点遗憾。”
林玉晨说到此处声音有些哽咽。林田生从衣架上拽下一方白帕递了上去。
林县令接过来擦拭了一下流了下来两行眼泪。
“可是如今我这南海县令是仗着家族的势力才能做的如此。如果换了地方,不知道我是否还能够把握得住。
下一任恐怕我还会在广东省内,但我已经得罪了这里所有的豪强人家。我现在考虑是否做完这三年之后便辞官回家。”
林田生愈听愈惊,神色大变,地砰砰砰连连叩苦劝道:“少爷春秋鼎盛,何出此言?而且少爷下一次赴任就不只会带着我一个人孤身前往了。望少爷生收回这般想法,我们这一房光宗耀祖还要靠您呢。”说完,又是结结实实的磕了三个响头。
林玉晨很理解林田生的心情。他今年才24岁,如今说出这样的话。莫说这个十来岁的少年听着害怕,放在几个月前,他自己是连想也不曾想过的。
没想到当县令还不到一年的时间连番接手大案,其中的凶险让自己感到心惊胆战。让今天突然有了要出世离尘,那就要斩断一切情缘的想法。
“少爷,饭都快凉了,你还是先吃饭吧。这些事情如果你觉得不便和小的说,不如哪天把玉恒少爷请来,或者把六老爷请来你和他谈谈心,让他们开解你一下。”
林玉晨看向一旁书桌上的饭食,一碗白饭、一碟豆腐、两碟蔬菜、一碗萝卜汤,已经有些凉了。
林玉晨苦笑着摇了摇头压下心头的念头,指着桌上的饭对林田生说道:“你是不是准备把你家少爷当成兔子来养?本县令又不是没钱,你好歹给我加点儿肉星啊。”
“这个真不怪我。我一个没注意,王家送来的那个女的把厨房里的肉都给做成了菜。
我把那些菜都交给前面的衙役和刘师爷送去了。”
“罢了,青菜,豆腐也能饱腹,凑合着吃吧。”
林玉晨知道这根本不怪自己的亲随。因为自从发生了李大人事件之后,林家派来的人控制了他的饮食。
所有他吃的食物必须是林田生或林顺亲眼看作出来的,而且他们必须还尝过无毒才能交给自己吃。
林县令站起身来,把旁在旁边准备好的水盆中洗了洗手然后擦干。
林玉晨又坐到桌旁刚刚提起筷子,忽听的一声巨响从屋外传来,恍若平地惊雷。
林玉晨和林田生都还没反应过来,守在屋外的林家的披甲家丁已经全副武装的冲入了书房,把林玉晨七手八脚的架到了外面护在中间。林玉辰还没有吃的饭食溅了一地。
“老爷是火药爆炸,番禺县的方向。”
值守的家丁捏着手中的武器,满脸警惕的嚷嚷着。
“确定是火药爆炸。而不是有人在放爆竹。”林玉晨皱眉问道。
林玉晨这里正和保护他的家丁说话,这时看见白鸽和碧荷两姐妹手里拎着两个丁字形的盒子,另一只手拎着一个皮兜子,慌慌张张的像书房跑来。
情急之间两人的衣衫有些凌乱,而且碧荷的衣襟上还撒有一些饭菜的汤汁,可见,当时她们正在吃饭。
在他们身后,刘师爷和在衙门中当时的衙役和官员都来到了林玉晨的面前。
这些人都来到大堂,这时林家的家丁已经穿好了锁甲,封锁的衙门所有的出入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