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突然笑起来,“听说你的同学住对面,真是缘份。”
蓦地,帽沿再挡不住来人的视线,他抬起了一双寒浸浸的眸子。
“母亲。”,来人出声。
像久未叫过这个称呼,‘母亲’这个词在两人之间涩然的很,来人叫的拗口涩然,女人也有一瞬的晃神。
“陆秉啊陆秉。”,女人回过神,她道:“你万事不管,片叶不粘身,什么都不放心上的人,如今我一提你‘同学’你就这反应,连母亲也叫出了口。”,她摇头,“想着和我斗,还是太嫩。”
陆秉没有说话,他把行李箱推进了房间。
空落落的房间里,什么都是光洁整齐的,蓦地,陆秉突然想到了那次视频,视频里的女孩,视频里的房间。那房间也是光洁整齐的,如果忽视掉那着重掩盖的床,如果忽视掉女孩皎洁的眼神和刻意的笑,倒确实算是光洁整齐。
胜败已分。
陆秉在房间里站了一会儿,“不是想要他名下的财产吗?”,他说。
凌厉的桌角越发显的椭圆柔和,硬朗的脊背像是弯了一下。
“我帮你。”,他淡声。
女人站在他身后两米的位置,一切来的太突然,她捂着嘴咯咯娇笑,“陆秉啊陆秉,你的软肋未免太好拿捏。”
“如你所愿。”,他说。
弯曲的背脊如错觉,眼前的少年依然挺直硬朗。
局小楠不知道陆秉为她放弃了什么。
她什么也不知道。
也是。
谁也不会告诉她。
只是在第二天吃早饭的时候,苏女士告诉她对面住人了,她告诉她:“你不是心心念念小时的玩伴么,应该是他。”,她把她的猜测说出来。
“是他!”,局小楠想也没想就肯定,倒把苏女士弄的一楞,“这么肯定?倒比我还清楚。”
嘴上没嘀咕完,女儿已跑出去。
“你不吃饭了?”,苏女士忙站起来大声叫她,局小楠脚步一停,想着学校里还放着零食,“不吃了。”,她回。
苏女士拧眉,“不吃饭?书包也不背,你这是去上学吗?”
满满的不赞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