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盛宁拿着笔,对着白纸上的两个字,说不出话来也下不了笔。
刘渊。
刘业居然要他写他表字。
乔盛宁拿着笔抖了一纸的墨点,脑袋里一片空白,想都不敢往下想。
“怎么,不会写?”刘业绕到他身后去,轻轻的拢着他,握着他的手持着那只笔,温热的呼吸拂过他的颈窝,铺天盖地的都是刘业的气息。
“我右手写字也写的不错,正好可以教你,要不要试一试,盛宁?”
第51章挑衅
刘业握着乔盛宁的手,心里一片悔意。
本想半个月,等乔盛宁想明白了,自己朝他走过来,却没想是被盛宁气呼呼撒娇的样子给破了功再也憋不住。
他早就过了热血冲动不顾一切的年纪,结果今日说话这么莽撞,一点心事也存不得,只想早早的拆穿了,得一个回答。
刘业微微俯身,腮边靠着乔盛宁的侧脸,贴着他冰凉右耳。
“啊不对,应该写你的表字,阿渊。”刘业道。
灼烫的呼吸拂在耳尖,冰冷的耳尖冷不丁的受了热,乔盛宁激的一颤,手僵直在空中,一动也不敢动。
阿渊。
刘业的声音卷着温热的呼吸缠绕在耳边,乔盛宁心里软成一片。
刘业几乎不叫他的表字,他嫌弃他那表字人人可叫,所以叫的极少。
但是他从来没对刘业说过,他也是个皇帝,而且与刘业不同,他不是打江山的皇帝。而是从小便当做储君培养,顺顺当当坐上帝位的皇帝。
表字这种东西是师长友人兄弟间亲昵的称呼,而他从小就身份尊贵,在梁国,除了他祖爷爷有时会唤一声他的表字,就连他的父皇,也是不叫的。
祖爷爷过世后,再也没有人叫过他的表字,他几乎也快忘了。比不得刘业有一众过命交情的臣子辅助,酒酣肉饱喝多了就亲热的叫他阿深。
刘业这是已经发现了他的身份。
有点儿生气,自己都那样可怜巴巴了,他明知道自己是谁还故意拿话怼他。
乔盛宁一拐子直怼到刘业的小腹,乘着刘业吃痛退了一步的空隙,背身抬手就坐到了桌面上。
反正已经被看穿了,乔盛宁有些破罐子破摔无所谓的架势。
他坐在桌面上,正好高刘业半个头,与刘业面对着。
不是问他对断袖的看法吗?
乔盛宁邪火四起。
我当你是敬仰之人,是你来招惹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