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门突然被推开,趴在床上哭泣的黎季月,吓得立刻抬起泪水肆虐的脸颊,惊愕地看着推门而入的男人,“你。。。你进来做什么?”
钟成御看着梨花带雨的脸颊,心里不由得一阵恼怒,“怎么?被我碰了伤心成这个样子?前几日还一副委于承欢的样子?你现在这个样子是做给谁看!”
“对!我就是伤心!伤心你这个混蛋,总是用这样下三滥的卑鄙手段!”黎季月大声哭喊道,她在伤心,可是她伤心什么只有自己心里清楚,却是不能说。
“现在你可以安心了!碰你我嫌晦气!”钟成御怒气冲冲地回落,走到衣柜前,拉开衣柜,拿出衣衫,丢在了床上,双掌利索地拔掉身上的睡袍。
黎季月立刻埋下头,不敢去看男人赤身的样子,心里思忖着,晦气?现在嫌弃我晦气了?碰我的时候怎么不嫌弃了!
“忘了告诉你!”钟成御已经穿好了衣衫,衬衫的袖子挽到了壁肘处,露出健壮有力的手臂。
黎季月抬头看去,见着男人一身穿戴整齐,安静地等待这个男人想要说的话,心里莫名着有一丝期待。
钟成御双臂撑在了床上,脸庞凑近趴在另一头床沿的女人,声音冷厉夹着嘲讽,“黎季月,碰了你这么多次,我现在腻死了!现在就算你求我,我都不想再碰你!”
心间的期待瞬息间被击碎,好似一块完整的玻璃心房,轰然嘣裂,裂开一块块的玻璃碎片扎进心间。
黎季月双目腾起愤怒,抓起一旁的枕头,朝着男人砸去,“滚!钟成御,你个混蛋!滚!”
枕头落在钟成御身上,滑落在男人的脚跟处,男人目光愈发阴沉,弯腰捡起地上的枕头,手掌拍了拍,讥讽道,“这枕头留给你,晚上好好抱着睡!”
男人大掌一甩,将那个枕头甩落在床上,快速离开了房间,房门又一次重重合上。
黎季月看着男人离开的背影,趴到那个枕头前,一把抓住,朝着紧合的房门甩去,“混蛋!你个混蛋。。。”
黎季月双手抓住了被单,紧紧地攥住,趴在被单上抽泣,心痛的感觉划过心间,喉咙发涩,泪水吞咽着,却越发苦涩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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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天明,黎季月醒来时,揉了揉红肿的双眼,起身看了一眼身上的完好的衣衫,一夜就这么过去了。
黎季月起床落地,朝着洗浴间走去,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双眼微微浮起水肿,掬起一捧水,朝着脸上泼去,直到意识清醒了几分,拉开房门,朝着外头走去。
黎季月环扫了一眼空荡荡的客厅,空无一人,一片寂静。
黎季月走到外头的楼梯口,楼梯口旁守着两个黑衫保镖,见着是黎季月,立刻俯头道,“黎小姐,你起床了,我立刻去给你准备早饭!”
黎季月停下了脚步,她看着眼前的保镖,楼下还有很多的保镖,她知道自己根本走不出这一层,终是往回走。
黎季月坐在饭桌前,无精打采地吃着喝着粥,却是食之无味。
目光落在另外一间房间,心想着钟成御昨夜是在那间休息了吗?怎么一点动静也没有。
用过了一些早饭,黎季月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翻着手中的书,却是什么也看不进去,时不时抬头看了一眼那间房间,转念一想,昨夜钟成御好像穿戴整齐离开,他不会是外出了吧?
一想到昨晚男人说得那些话,黎季月的鼻子又是一阵发酸,心里是又气又难过。
明明是他使诈欺骗自己,明明错的是他,为什么弄得好像是自己错了!凭什么这样对我,凭什么,说什么爱我,都是骗我的!我看就是为了哄骗我和他上chuang。
黎季月气得眼眶又一次湿润了,这个该死的混蛋!钟成御,你这个混蛋!
黎季月气得泪珠又一次犹如断了线的珍珠,落在手背上。
时间过去了一阵子,黎季月听见楼道下传来凌乱的脚步声,听着像是男人的皮鞋声混着女人的高跟鞋声。
一下子警觉了,黎季月一把抹去眼角的泪水,竖起了耳朵,目光张望着外头。
“御少,小心点!别摔倒!”女人娇媚的声音从外头传来。
钟成御双臂搂抱着两个花枝招展的女人从外头走了进来,凌乱的发丝下,一双眼睛泛着红色的酒熏,走路些许踉跄的醉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