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符装进纸棺,可我不敢妄用引路术,这玩意儿打断了就没用了,得先找一个稍微安全点的方位。
这诡异大雾太浓,基本只能看清前后一米左右的距离,阴眼之力勉强找寻着没有障碍物的方位,前行的速度慢得可怜!
可恶。
我暗骂着加快速度乱冲,以至于前方雾中杀出一坨庞然大物时,我毫无防备直直撞上去,等瞳孔识别到那张修长可怖的怪脸,我踏马都差点亲上去了。
“啊啊啊啊!!!”
我的尖叫直冲云霄,那铜镜是当斧头抡。
砰砰砰——
我抡了几铜镜后很英勇的被其一巴掌拍飞了。
摔飞后是长脸怪刺耳的嘶吼。
顾不得眼前抹黑,我就地凝聚冰刃,结果刚凝一半就觉后脚跟一凉,我冷不丁回头,模糊的视线里,鲜红的骷髅架正抓着我的脚脖子。
“啊啊啊啊!!!”
我吓得冰刃扯出几米长,蹬着脚就是一顿疯狂乱砍,砍了它个粉碎,砍完晕头转向的,后头的长脸怪趁机伸出竹节似的爪子,一把掐住我脖子,窒息和腐蚀的剧痛一瞬间交替,我只能反握冰刃利用一瞬间的爆发力横砍掉了它的爪子!
“吼——”
长脸怪龇着恶心口器嘶鸣,口水甩了我一身,我喘着气,准备用冰刃给它劈成两半,这厮忽的后退几步,怨毒的盯了我手中冰刃几眼,转身跳入雾中。
我跌坐在原地喘气,手上的血滴下来,脚后跟和脖子上印着黑手印,疼痛夹杂着耳鸣。
坐了几秒,我赶紧从地上爬起来,准备继续跑,想起来箱子,我回头有些犹豫。
箱女大概是真的生气了,箱门紧闭,一声不吭,只是发抖,看起来,遇见饵军,她不比我害怕得少。
我还是带她走了,虽然她一点没用,还又大又重,但无法忽略帮过我,无法忽略……她也很害怕。
我本想直接边逃边用引路术,但诡异的是,我开始层出不穷的撞见饵军,无论往哪个方向,尽管阴眼之力下前方并没有任何异样,饵军也会猝不及防的杀来,而且还都是一前一后两个,我仓皇应战,杀掉一个,另一个就会马上撤退。
如此循环十来次,哪怕是傻子也不会觉得这是偶然了吧?!
阴嗖嗖的邪风四周打圈,刮得人五脏六腑生疼。
我加大了阴眼之力,而我的四周,不知何时已经围上了一圈强大的邪气屏障,丝丝红气,若隐若现,已不被白雾所遮挡。
“该死的!怕是被阴了!”我当即掏出几张符纸,忍痛咬破舌尖,将舌尖阳血悉数画上符咒,一掌印向地面,“以我阳血,助我防阵——”
嗡一声,一阵气流荡开,在我周身形成一道无形的屏障。
这道自保的防阵虽然在爷爷笔记里见过,但我也是头一回用,力量不强,估计撑不了多久。
我抽出冰刃,提着箱子,站在阵内,看阴冷的邪气一点点逼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