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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1章 欠款（第2页）

艾拉抓住他手腕，指甲抠进肉里。

影子断裂，一截留在蛇嘴，一截缩回卡伊脚底。

蛇嘴咀嚼影子，发出嚼奶片的声音。

广播童声宣布：

“欠款清零，车门开启。”

车门滑开，外面是站台，站牌写着——

无限。

站台上空无一人，只有一只巨型骰子在滚动。

骰面六个词——

行动、原谅、沉默、x、x、x。

x面正对着车门，墨迹剥落成锁孔。

锁孔里插着那把齿状钥匙，钥匙柄挂半截脐带，脐带另一头系在艾拉手腕。

骰子开口，用卡伊的声音：

“下一站，你要还我影子。”

车门开始合拢。

艾拉拔下钥匙，脐带崩断，血珠甩成弧形。

卡伊先一步跨出车门。

艾拉紧随其后。

骰子突然翻面，露出空白面。

空白里浮出婴儿脸，张嘴吐出一句话：

“影子不够，补差价。”

脐带断口喷出灰奶，奶里浮出第三只奶瓶，瓶身写着——

最终欠款。

奶瓶自动旋开，奶汁逆流成雨，落在站台上，蚀出一片黑洞。

卡伊的影子残端被雨淋到，立刻融化成墨。

墨汁顺着站台缝隙流向骰子，被空白面吸进去。

空白面渐渐显出新的词——

迟淼。

骰子用迟淼的声音喊：

“长老，探魂啦！”

站台广播接话：

“九剑山特别专列，即将发车，请付清欠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