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江归砚自己先红了脸,这话说出来,倒像是他在催促,在急不可耐一样,让他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
陆淮临低笑出声,胸腔的震动透过相贴的肌肤传过去,带着别样的意味。“好,听你的。”
他应道,声音里的笑意却藏不住,动作却真的快了几分。
江归砚闭紧眼睛,只觉得手心的温度越来越烫,耳边是陆淮临渐渐粗重的呼吸声,还有自己如擂鼓般的心跳,搅得他心神不宁。
陆淮临抓着江归砚的手,轻轻摩挲着,江归砚的手比他的小些,指节纤细,掌心也比他的软嫩许多。
这些日子仔细养着,连从前指腹那点练剑留下的薄茧都没了。此刻,那触感细腻温软,真是舒服的很。
此前小叔叔带人回来时,他还对此事嗤之以鼻,不屑一顾,如今却恨不得日日如此。
江归砚整个人都绷得紧紧的,脸颊红得能滴出血来,睫毛颤抖得像风中的蝶翼。
他能清晰地感受到变化,还有陆淮临越来越粗重的呼吸,烫得他浑身发麻,只能死死咬着唇,不让那些细碎的惊呼漏出来。
“阿玉……”陆淮临低哑地唤他,声音里带着浓浓的情动,另一只手紧紧攥着他的手腕,像是抓住了救命的浮木。
江归砚闭着眼,不敢回应,只觉得时间过得格外慢,每一秒都像在火上烤。
陆淮临情难自抑,抓住江归砚的另一只手,与他十指紧紧相扣。
江归砚的手酸麻的厉害,他倚在陆淮临身上,羞恼地瞪着对方,眼底泛起一层水汽——方才他明明已经平复下来,自己也都变成小孩子的模样了。
陆淮临却不肯罢休,依旧抓着他的手不放,害得他险些控制不住扑到对方腿上。
江归砚猛地扭过头,挣扎着坐到一旁干净的地方,胸口微微起伏,气鼓鼓地嚷道:“你个臭流氓,你不要脸!”
陆淮临却一脸不以为意,甚至带着几分戏谑的笑意凑过去,声音低哑地调笑道:“宝贝儿,我还能更浪,要不要试试?”
“滚!”江归砚被他说得脸颊发烫,抓起身边的软枕就扔了过去,却被陆淮临轻松接住。
陆淮临低笑着,伸手想去碰他的脸颊,却被江归砚狠狠拍开。“别碰我!”
他别过脸,声音里还带着未消的羞愤,指尖却无意识地摩挲着自己发烫的手腕——那里还残留着与他十指相扣的触感。
舱内一时安静下来,只剩下两人略显急促的呼吸声,还有窗外隐约传来的风声。陆淮临看着他泛红的耳根,眼底的笑意渐渐淡去,多了几分温柔,轻声道:“手疼吗?我给你揉揉。”
江归砚没理他,猛地从榻上起身,动作快得带起一阵风,撂下一句“你自己收拾”,便头也不回地往外走。
许是太过匆忙,他竟忘了穿鞋,赤着脚踩在冰凉的地板上,一路快步跑回了自己的房间,直到“砰”地一声关上门,靠在门板上大口喘气,那颗慌乱的心才稍稍安定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