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底板沾了些灰尘,微微发疼,可他此刻却顾不上这些,满脑子都是刚才那羞人的画面。他抬手捂住脸,指尖都在发烫,连带着耳根都红得快要滴血。
他是不是昏了头了?怎么就心软了没拒绝,还跟他荒唐了这么久,而且他一次竟然要一个时辰,真是个……
另一边,陆淮临看着他仓促逃离的背影,向后一倒,仰躺在凌乱的榻上,嘴角始终噙着抹挥之不去的笑意。
他伸出手,指尖似乎还残留着方才那细腻温软的触感,无意识地动了动。
江归砚刚走出门没片刻,陆淮临心里就莫名地空了一块,涌上来的思念竟比刚才的情动还要浓烈几分。
他低笑一声,抬手按了按眉心,眼底的戏谑渐渐褪去,只剩下浓得化不开的温柔与占有欲。
“跑这么快……”他低声呢喃,像是在跟自己说话,又像是在对那扇紧闭的门低语,“早晚都是我的。”
说着,他才不紧不慢地起身,开始收拾榻上的狼藉,动作间却带着几分心不在焉,目光时不时地飘向门口,显然是在盼着某人能再次出现。
一觉睡醒,江归砚在自己房里坐立难安了许久,犹犹豫豫了半天,还是再次推开了陆淮临的房门。
刚反手带上门,一转过身,他就愣在了原地,惊讶得声音都发紧:“你!你还没有完事?”
只见房间中央摆着一只宽大的木桶,水汽氤氲,陆淮临正半躺半靠在里面,肩背线条在水汽中若隐若现。
床铺倒是收拾得整整齐齐,看不出半点之前的凌乱,可这都过去快两个时辰了,他甚至都回房睡了一觉起来,这人竟然还在……
“阿玉~”陆淮临抬眼看向他,声音带着点水汽的湿软,理直气壮道,“我是鲛人,需求高些不是正常的?”
他朝江归砚伸出手,指尖还带着水珠,冷不丁又补了一句,“你又不许我碰,就只能自己来了。”
说罢,他还微微蹙起眉,摆出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眼神湿漉漉的,像只被抛弃的大型犬。
江归砚被他这话堵得一口气差点没上来,脸颊“腾”地又红透了,又气又窘,恨不得抄起旁边的凳子揍他一顿。
“你、你胡说什么!”他攥紧拳头,指尖都在发抖,“谁让你自己……自己……”
后面的话实在难以启齿,他只能恨恨地瞪着木桶里的人。
陆淮临却像是没听见,反而晃了晃伸出的手,语气带着点诱哄:“过来帮我好不好?你看,手都酸了。”
“我才不!”江归砚想也不想地拒绝,转身就想走,可脚像被钉在原地似的,看着他那副无赖又可怜的样子,心里竟莫名泛起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烦躁。
木桶里的水汽越来越浓,模糊了陆淮临的轮廓,却掩不住他眼底那抹势在必得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