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陈说:“我们没什么值钱的东西,就带了些工具、几本书,还有老医生的药箱,但我们每个人都愿意干活,只要能有条理地活下去。”
当天晚上,老陈就带着所有人搬了过来。
他们的“财产”很简单:老陈抱了个工具箱,里面全是生锈的扳手、螺丝刀,还有几本《机械维修手册》。
老医生拎着个旧药箱,里面只有几盒感冒药、一瓶碘伏和半包纱布。
年轻夫妻抱着两个孩子,孩子手里攥着个缺了角的玩具车。
两个学生扛着半袋从仓库里找到的小麦种子。
“种子是好东西,能种。”
今胜昔看着那袋种子,眼睛亮了亮。
接下来的几天,两个小团体开始合并交流。
周以存带着年轻力壮的人,把联排别墅的木板拆下来,加固了主别墅的院墙,还把防御圈向外扩展了五十米,把联排别墅也纳入进来,形成了一个小小的“社区”。
老陈则领着人清理别墅后院的空地,把碎石捡走,用锄头翻松土壤,准备种小麦。
老医生给每个人都做了简单的检查,把仅剩的药品记在本子上,标注好给谁用。
两个孩子被安排在别墅的客厅里,由陈太太看着,偶尔帮着整理晒干的野菜。
秩序很快建立起来。
今胜昔画了张值勤表,两人一组,每四小时换班,负责盯着周围的动静。
物资由周以存统一管理,每天早上分发当天的食物和水,晚上登记消耗。
老陈还找了块小黑板,挂在客厅里,每天晚上大家都围在黑板前,商量第二天的活。
谁去搜集物资,谁去翻地,谁来守着篝火煮野菜汤。
日子依然清苦。
每天的食物基本就是野菜汤加半块压缩饼干,只有孩子能多喝一勺米汤。
晚上除了值勤的人,其他人都挤在客厅里睡觉,盖着捡来的旧被子。
收音机里只有偶尔能听到的滋滋声,连一句完整的话都收不到。
……但变化也在悄悄发生。
有天早上,老陈兴奋地跑到今胜昔面前,手里举着一棵刚冒芽的小麦苗:“出芽了!土壤能种!”
两个孩子开始敢在院子里跑,偶尔还会追着周以存要野果子。
老医生用找到的草药,给一个扭伤了脚的学生敷上,没过两天就好了。
甚至有一次,周以存出去搜集物资时,还带回了一只被陷阱抓住的兔子,晚上大家围着篝火,分着吃了顿肉,连骨头都熬成了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