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什么能够帮到你的?”
这一次,夏侯缪萦倒是心平气和。
“我想王妃娘娘帮我开一副假死药……”
似下定了极大的决心,容珞琬樱唇微启,方才将檀口里的字眼吐了出来。
夏侯缪萦眼眸不由抬了抬。显然,她已然明白容珞琬的意思。旋即却是眉头一皱。
容珞琬察觉了。
“王妃娘娘不愿意吗?”
夏侯缪萦望着惊慌失措的问出这句话的女子,开口道:
“并非我不愿意,只是这件事,实行起来,并不容易……”
顿了一顿,夏侯缪萦终究还是决定实话实说:
“若我们今日要骗的是另一个人,当然可以用假死的法子,但司徒锐……我觉得,他对这些伎俩的精通,不在我之下……”
想到那日,他轻而易举的解了她下的十香软筋散,而且以他对《禹氏秘录》的了解,她不认为她能够成功的骗过他,而不被他拆穿。
还有十分重要的一点是——
“况且,司徒锐那个人,我相信,若是他高兴,哪怕你真的变作了一具尸体,他也会将你带回北昌国的……”
她无意冒犯容珞琬,不过说的是事实而已。说来也奇怪,她就是相信,依司徒锐行事诡谲的态度,他能够做的出来。
果然,听到这话的容珞琬,一张苍白的面容,越发的通透如纸,仿佛被人轻轻一戳,便会碎了一般。
夏侯缪萦怀疑自己是不是说的有些太直白了。正暗自打算委婉点的时候,却听一旁的赫连煊凉凉开口道:
“你对司徒锐倒是了解的紧……”
夏侯缪萦一时之间,分辨不出他说这句话的用意,但一颗心,却还是不由的重重一跳。
“我也只是揣测而已。”
敛去心底暗涌,夏侯缪萦尽量平平开口道。
赫连煊瞥了她一眼,眼底情绪,意味难明,却也没有说什么。
“难道就真的没有办法了吗?”
说这话的容珞琬,一片绝望的彷徨。
“阿煊,如果一定要离开你,我宁肯死……”
纤细白皙的指尖,忽而紧紧拽住男人坚实的手臂,像是拼命的想要抓住的一缕执念,从容珞琬泫然欲泣的明眸里,流光一般倾泻而出,满满盛的都是对她眼底的那道身影的浓烈情愫。
“本王说过,无论是什么人,都别想再从本王身边,将你抢走……”
一字一句,从赫连煊口中吐出的字眼,似宣告,更似承诺,决绝而势在必得。
人只有面对自己最想要,最不能舍去的东西的时候,才会有这样的表情吧?夏侯缪萦想笑,她想告诉自己,他的最爱,与她何关?但那些不能抑制的苦涩之感,还是像喷涌而出的潮水一般,将她淹没。
“我会先帮你开一些令你看起来重病的药,至少将三天后的起行拖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