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不知道,就差半寸,那一剑就可能要了你的命……”
赫连煊嗓音低沉:
“本王现在不是没事吗?你也没事……”
只一句,却叫夏侯缪萦更是心头一涩:
“那一剑,本来应该刺在我身上的……”
赫连煊却只将掌心里的小手,缠的更紧:
“你和我,又有什么分别?”
平平淡淡的一句话,落进夏侯缪萦的耳畔,却比任何她听过的甜言蜜语,更让人触动。
心底丝丝绕开千丝万缕的情愫,结成一张甜蜜的大网,密密匝匝,却终究难掩某一处的空洞。
赫连煊像是察觉到了她的不安,不由问道:
“怎么了?脸色这样不好……”
说话间,男人修长的指尖,已下意识的抚上女子略显苍白的面颊,轻轻摩挲着。
微带粗粝的指腹,在滑腻的肌肤上,划过细小的火焰,带来丝丝似痒似麻的些微刺痛。
“可能是没有睡够,所以看起来精神不济……”
夏侯缪萦捂住嘴巴,打了一个小小的呵欠。
赫连煊却是一双清眸,晶亮晶亮:
“正好,本王也没有睡够,我们一起……”
一边说着,灼烈大掌一边扯过女子的皓腕,笑嘻嘻的就要往床上挤。
他脸上贱兮兮的笑容,几乎亮瞎了夏侯缪萦一双眼睛,她明明记得,刺客的那一剑,是刺在他的胸口,而非脑壳上呀,怎么一觉醒来,这人就变成这样的厚脸皮呢?
面容却是不由的一红。
“谁要跟你一起?”
话虽这样说,但挂着男人的伤势,所以夏侯缪萦也只是小心翼翼的意图从他的大掌上挣脱。叫旁人瞧来,说不定还以为有几分欲拒还迎呢。
赫连煊笑的都几乎裂了开来,只是这一下,却牵扯到了胸口的伤势,不由眉头一皱。
夏侯缪萦果然不敢再乱动:
“怎么?碰到伤口了吗?痛吗?让我看看……”
说话间,也顾不得其他,只尽自己最大的速度,又辗转着避开他的前胸,将他的衣襟解了开来。
好在伤口没有裂。只是,那缠的厚厚的一层纱布,还是叫人触目而惊心。
“先休息下,一会儿我帮你换药……”
一边替男人拢着衣衫,夏侯缪萦一边开口道。
赫连煊却轻轻将她的手势握了住:
“你陪我?”
夏侯缪萦没奈何的叹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