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不斜视,景垣恭声道:
“童将军昨天夜里,突然身染恶疾,如今卧病在床,已是人事不省了……”
夏侯缪萦心中不由一震。
身畔的男子,亦是寒眸一闪。
“太医们怎么说?”
“童将军素来有心悸的毛病,加之这几日天气反复,以及为了尽快出兵南平国,过度的操劳……一系列的事情,赶在了一起,这才引发了宿疾,卧床不起……”
景垣语声平整的,将得到的消息,一字不落的报告给面前的王爷。
赫连煊清俊眉眼,不由划过一道极锐利的精光,唇畔冷冷一笑:
“本王这厢刚刚被刺客袭击,童将军那边就罹患恶疾,昏迷不醒,还真是巧……”
就连夏侯缪萦也瞧了出来。
“会不会与赫连烁有关?”
夏侯缪萦低声问道。
事到如今,赫连煊倒是一片心平气和:
“本王受伤、童将军患病……父王若还想出兵南平国,救七王弟,除了倚靠赫连烁之外,再无第二个人选……”
他说的本来就是事实。稍一联想,便可推断。
夏侯缪萦沉默了须臾,开口道:
“只是,他做的这样明显,就不怕父王追究吗?”
赫连煊嗓音清冽,听不出什么情绪:
“他想必已经算好了后着,所以才会这样毫无顾忌……”
如墨瞳底,终究还是藏也藏不住的划过一丝担忧。
夏侯缪萦心中随之一紧。
“昨天的刺客,可盘问出了什么?是赫连烁派来的吗?”
夏侯缪萦开口问道。很多时候,有些事,不是你避,就可以避开的。你不找它,它也不会放过你。
“昨天的刺客……”
景垣语声一顿,续道:
“除了被剿灭的之外,剩下的被抓住的几人,还未等属下们盘问,已是咬碎了嘴里藏的毒药,当场毙命,无一生还……”
这样的结果,细想下来,也并不意外。
夏侯缪萦不由望向身畔的男子。
赫连煊面容淡淡,显然亦不惊奇。
却听景垣语声一沉,开口道:
“不过,属下在其中一人身上,发现了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