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煦遥实在费解,平时根本就不跟这人打交道,做将军这么多年,跟大理寺卿见面都极少,江翎瑜见他的次数更是一只手能数过来,没得罪他,甚至大多时候都记不得有这么个人,八竿子打不着,为何要害江翎瑜,唐煦遥想着,再不知缘由,害人总比找到陷害的门路要简单得多,转而问:“我真是想不通,这衣裳,大理寺卿是从哪弄来的?”
“仿制。”
廖无春直言:“因为皇帝当时就看出来了,衣裳的补子不对,是假的。”
“贼人之势。”
唐煦遥怀里的美人虚声开口:“如此而已。”
“夫人醒了?”
唐煦遥总是怕自己的手掌过于粗糙,蹭疼了美人,于是低下头,唇瓣贴在美人额间,去试着他可还发热么,今日可不知是多少次去触碰他的额头和心口了,此时总算没那么烫,他舒了一口气:“夫人,你总算退了些热。”
“吓坏了?”
美人为着被陷害的事着急上火,又咳血,再醒来嗓子都哑透了,忍着喉咙里的痛楚,安抚唐煦遥:“没事的,我休息阵子就会好了。”
“江大人醒了就好。”
廖无春忙与他说:“皇上知道您和将军是被冤枉的了,您万不要挂心,好好养病就是,圣上是让我给您带这句话的。”
“知道了,”美人微微颔首,“替我们谢圣上。”
“好了,夫人,你嗓子这样嘶哑,莫要多言。”
唐煦遥手足无措,不知道该如何是好,竟想用手覆在他颈子上,反应过来,又撤回去,一副做错事的样子:“夫人,我。。。。。。。”
“怎么了?”
美人艰难抬起手,抚着唐煦遥的脸颊:“为何这样委屈?”
“我都不知道怎么照顾夫人了。”
唐煦遥很是沮丧:“我对不住夫人。”
“在我眼里,你是天下第一好的,为何我总是让你怀疑自己。”
美人指头轻扫唐煦遥的唇角,眉眼含笑,当真想和唐煦遥说说话,不顾声息嘶哑,也安慰他,哄着他:“我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