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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怎地,瞧见她这样,王金平心里竟生出一丝希望。
这个大夫跟先前的其他大夫都不同,或许她真能治好他女儿的病呢。
“老王,谁来了?”楼梯上传来一把憔悴的女声。
王金平抬头答应:“老赵带了个大夫来给小样瞧,老伴你快下来。”
王金平的爱人袁梅也是五十多岁,两鬓微白,身上衣裳很干净利落,看得出是个很能干体面的人。
她下楼来瞧见闻从音的时候,心里怔了一下,便有些抗拒,“小样好不容易才睡着,要不算了,或者等明天。”
王金平道:“这怎么能行,大夫都来了?”
“多少个大夫瞧了也没见好。”王金平爱人心灰意冷坐下,揉着肩膀说道:“小样好几天没睡了,这会子好不容易睡着,何必吵她,横竖都是那样。”
她眼里掠过沮丧神色,似乎已经认命了。
王金平听她这么一说,脸上也有些犹豫。
闻从音看向王金平的爱人:“阿姨,您这肩膀疼的毛病有一阵子了吧。”
袁梅愣了下,“你怎么知道?”
闻从音笑了下,并不解答,反而说道:“您还怕冷,但有时候脾气又急躁,心烦,夜不能寐,您要愿意,我给您按下穴位,您会舒服很多。”
袁梅脸上露出犹豫神色,王金平道:“老伴,就让大夫按一按,又没什么关系。”
袁梅道:“那行吧,麻烦你了,大夫。”
闻从音询问了她,得知她是左肩膀痛后,就让她撸起右腿的裤子,袁梅跟王金平都半信半疑。
闻从音指着她右腿上的穴位:“这个位置叫条口,是足阳经胃经的位置。”
她伸出手按了按条口穴。
起初,袁梅只觉得一阵刺痛,她眉头紧皱,心里正不耐烦,却突然觉得一股暖气从脚上流了上来,过了一会儿,左肩膀那往日酸痛发冷的地方,竟渐渐轻松了不少。
她动了动胳膊,“好像,好像没那么疼了。”
“真的不疼了?”王金平惊讶道。
闻从音松开手,拿出手绢擦拭手掌,“这个穴位只能暂时缓解,若要彻底治好,我开个方子,阿姨您要愿意,就去抓药试试,三剂吃完就能好。”
“你、你真能治好癔症?”袁梅看着闻从音,她并不只是单纯因为闻从音按了穴位就相信她的本事,更重要的是她敢说三剂药就能治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