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见山听见楼下传来咿咿呀呀的戏曲,配上四处嘈杂的声音,只觉得脑子嗡嗡作响。
田修斐笑话他:“见山,若是坐不住,不如你和晨星出去走走。”
云见山摇摇头,拒绝了:“不了,要是我和晨星逛着逛着把修斐哥落在茶楼,怕是见不得明日的太阳了。”
“去你的,敢损你哥哥,我何时欺负你了!”田修斐笑摊在椅子上,扔了一个花生砸云见山。
云见山眼疾手快,接住花生剥开吃了,继续嘴贱:“这一贯是老好人做派,弟弟才害怕啊,兔子急了还咬人,得罪修斐哥这个老好人,日子怕是难过了。”
田修斐哈哈大笑,笑着说:“言之有理,既如此,今天就好好在这茶楼坐着,让我这个老好人消消气!”
徐晨星只一味喝茶,不插嘴两人的插科打诨,田修斐见不得他逍遥,问徐晨星:“晨星可无聊?”
“喝茶,赏景,听曲,美事哉!”徐晨星喝了一楼茶,闭上眼一脸享受的样子。
云见山吐槽:“这曲真难听!”
话音刚落,楼下的戏就停了,徐晨星打趣道:“见山面子真大!”
“碰巧罢了。”
楼下传来铿锵有力的说话声,是说书先生上场了。
云见山来了兴趣,这听书应该比听戏有意思。
云见山打起精神,他倒要好好听一听这说书先生讲了啥。
“诸位客官,往日都给大家说些江湖逸事、志怪传说、才子佳人,今日小老儿给大家说些不一样的。”
台下有人起哄,问要说什么,说书的老头乐呵呵地说:“今天给大家讲讲大晋有名的才子,先跟大家说说芸州比较出名的那几位。”
接着,说书先生简单说了芸州有名的才子,其中不乏熟悉的名字。
云见山听得津津有味,手头的瓜子都忘记磕了。
田修斐和徐晨星听到自己的名字,丝毫不显尴尬,仿佛楼下所言之人不是自己。
不愧是芸州有名的才子,这点阵仗不在话下。
听到一半,云见山脸色就不太好了,只因火烧到自己身上了。
这说书先生盘点完芸州才子,见大家兴致有些低,就转而提出了一位横空出世的神秘圣手。
没错,就是在榕江文会靠一副夜月秋水图震惊四座的寒柏先生,这榕江刮起的风,终于是吹到芸州城。
一提寒柏先生,台下的人纷纷交头接耳,显然都或多或少听说过这位的名头,纷纷都跟身边的人讨论这神秘的寒柏先生究竟是何人?
云见山有些尴尬,一时之间如坐针毡。
徐晨星忍住笑意,避着田修斐给了云见山一个眼神,云见山回以一个苦笑。
田修斐没有察觉两人之间的暗流涌动,反而被说书先生的话提起了兴致,转而问起云见山和徐晨星。
“你们说,这寒柏先生究竟是年轻的才子还是避世多年的老先生?说来也是巧,见山你最近不也在学画嘛,这寒柏先生和你一样,也是个专研画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