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见山更尴尬了,随口应答:“这就不知道了,不过也无甚重要了,这楼下的人真是闲的,这些事也猜个不停。”
“世人皆八卦,也是正常。”徐晨星接过云见山的话。
这话说的,再谈论下去自己就成八卦的人了,田修斐只好不提这个,说起了其他:“也不知道何时有幸能够见到这寒柏先生的大作,能在榕江文会闯出名头,这画怕是不一般啊!”
“这寒柏先生既然将画送到文会上,相比是有出世走动的意思,不必着急,日后自能相见。”徐晨星的话看似平常,却是意有所指。
被指的云见山不好装聋子,一边向徐晨星递去求饶的眼神,一边组织着说辞:“是呀,修斐哥文采斐然,日后声明远播,怕是四方文人皆要拜访于你才是。”
田修斐瞪了云见山一眼,摇摇头说:“你啊,这话轻狂,可不能再说。”
“修斐哥放心,都是自家兄弟,对外我绝对不会乱说的。”
楼下,说书先生等台下众人议论一番,清了清嗓子,接着说起了世人对寒柏先生的种种猜测。
有说寒柏先生无非就是榕江文人自导自演的,有说寒柏先生是去文会砸场子的。
有说根本就没有寒柏先生,送去的画乃是一副无名的古画,有说那画一般,天才不过虚名罢了。
对于这些说法,说书先生一一盘点,时不时引起茶楼重任的热议。
说到最后,说书先生还说起自己对寒柏的猜测。
“诸位,小老儿猜测,这寒柏先生乃是芸州人士!”
“噗!”云见山一口茶水喷出来,毁了一桌茶点不说,还喷了田修斐和徐晨星一脸。
田修斐和徐晨星顾不得谴责他,拿出帕子一个劲地擦脸。
“抱歉,咳咳咳,咳咳咳!”
云见山被水呛到,咳个不停,见状,田修斐和徐晨星也不好多加苛责,只能默默擦脸。
徐晨星知道其中内情,主动解围:“我去找小二要些水来洗漱。”
楼下,说书先生还在喋喋不休,田修斐却是无心再听,云见山表面装作不在乎,实际伸长耳朵暗自仔细听着。
说书先生说据小道消息,那幅画乃是谢老送去的。
而前两月谢老出人意料留在芸州任教,再联想谢老最是喜欢画,说书先生大胆猜测寒柏就是谢老在芸州认识的人。
不过,虽然谢收了云见山为徒弟,还举荐他为书院学生,前段时间还闹得沸沸扬扬,但说书先生却言之凿凿断定云见山绝对不是寒柏先生。
说书先生还细数了其理由,寒柏的画技老道,云见山年幼且纨绔,纵有天资也无技艺。
对于寒柏乃芸州人士的说辞,显然大家是存疑的,毕竟大家都是芸州人士,若真有什么天才,他们还能不了解?
说书先生见大家也不信,也不恼,说起了其他,云见山见状,莫名松了一口气,他可不准备现在掉马甲。
田修斐不关心这些,只关心洗漱的水什么时候来。
出了这事,云见山没啥兴致了,三人看了龙舟赛,又吃了顿饭,就决定回云家,端午佳节,也该抽点时间陪陪云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