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地上,让saber支撑着我的背,茫然地低头往自己的身体望去。
「吓——」不禁出这声音。
伤口已经是无法可想的状态了。
「啊——哈、哈、哈——」从左肩干净利落地切断的重伤,本来应该是即死
的。
「呜——啊,这回就、实在是」居然还勉强活着靠的是那份自然治愈之力,
但也有个限度了吧。
几乎要一分为二的身体。
分离得那么彻底又怎能愈合。
就连自己有否在呼吸也不明白,意识也开始渐渐模糊。
——终点近了。
只是,saber的情况算是万幸了。
我的虽是致命伤,saber看来却只是疲劳而已,现在已经解除了武装,
伤口也完全愈合了。
那么——之后就算我不在,远坂也会有办法的吧——又是,这声音。
有如骨骼倾轧一般的声音,从我的体内传出。
低头往伤口一看。
「——什么」那是,无数的剑。
不,类似剑身的东西,多层地重合、交织,出嚓嚓之声,想要令分离的身
体重合。
目眩。
就有如身体中所有的骨骼、肌肉,都为剑所造一般的错觉——
「——呃」没有这回事。
刚才看见的只是幻影,身体正常得很。
作为证据,分离的肉开始接合,伤口随着时间的推移逐渐缩小。
比起治愈,不如说复元更接近。
这副光景已经越了诡异,到了令人生恶了。
「什——」看来总算得救了。
然而,再怎么说这也——
「——太好了,看来性命是无碍了呢,aster」耳边响起saber
的声音,就在十分近的身边。
「呃……的确、太好了、可是——我的身体、究竟」生了什么,正想这么
问,又是一阵目眩。
——这时,身体,被包裹在温柔的双腕之中。
「呃——sa、ber……」「不,我是明白的。伤势会治愈是理所当然
的事」……意识已经不支。
因为过度的魔力生成,磨耗殆尽的精神,勒令着立即进入睡眠。
……到底是,用了多强的力度呢。
saber更用力地伸长双臂,紧紧地,抱拥着我的身躯。
「——终于明白了。原来士郎,就是我的鞘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