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殿下,如此说来,我是不是和长公主身边的那个大宫女若水是一样的职位地位了?或许说,我比她更厉害一点?”
周宜宁迎头跟上,喋喋不休地问着,早就将刚才的惊吓和不快抛之脑后了。
上官鸿:“回去学仪。”
周宜宁刨根问底:“那到底是不是?殿下还没回答我。”
上官鸿:“回去学仪。”
周宜宁:“你不否认,那我当是啦。”
上官鸿:“罚你扫地。”
“好好好,不说了不说了,我回去学仪。”周宜宁拔腿就跑,跑了一段,回过神后,又注重礼仪地行走,还不忘回头冲上官鸿得逞一笑。
上官鸿嘴角不经意扬起微小弧度,反应过来后恢复了冷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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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月。
整整半个月,周宜宁都在学宫仪礼规,身心麻木不堪。
这宫中的礼仪也太过繁琐冗杂,规矩浩繁无数。
“姑娘很是聪慧,秋嬷嬷和张嬷嬷教的很快都能记住,已经很厉害了。”雪衣宽慰道。
舞儿嘁笑一声:“是聪慧,规矩今日学了明日就忘得差不多了,这差记性又口无遮拦,迟早要出大事情。”
这段时日的相处,舞儿看出周宜宁是个平易近人的,她时常会挖苦几句周宜宁,周宜宁也不曾放在心上。
雪衣无视舞儿的话,提醒道:“到时候了,姑娘该去给太子殿下研墨了。”
“喔,好。”周宜宁每日要干的差事就是去帮上官鸿研墨整理、煮茶倒水。
听雪衣说活,可以近身伺候太子,这是不少宫女羡慕的。
周宜宁也这般觉着,可以日日与上官鸿见面,看他专心做事的模样,他生得容色卓绝,认真的时候安安静静的,更好看。。。。。。
东宫正殿,两侧的书架自地面而至殿顶,整整齐齐摆放着书籍木卷,种类繁多。
周宜宁多嘴问过,这里的书卷多达上万本,其中绝大部分上官鸿都阅过。
正是这些书架古籍,衬得东宫正殿古韵庄重,典雅大气。
“殿下今日喝什么茶?”周宜宁问,她眉眼弯弯,水眸清亮,声音轻巧,纵使不说话也是一副好说话的样子。
“温点酒罢,青郘已经拿来了。”手握书卷的上官鸿抬首,目光示意地落在边上的两坛陈酿。
这是埋在梨花木下十余年的好酒,味浓醇厚,重金难求。
“殿下今日要喝酒?”周宜宁看了看雕花木窗外飘零的细雨,这几日京州又降温了,气候寒冷,她走过来的时候被风刮得冻脸。
周宜宁从未见过上官鸿喝酒,不论是在扬州城的半年,还是在皇宫的这半月。
“待会外祖要来,你莫要乱说话。”上官鸿执笔点墨,落在纸上,说话时没有看周宜宁,只是专心做着手中事。
原来是上官鸿的外祖父齐钧放要来,周宜宁还没见过传说中南征北战的齐大将军呢。
“喔。”周宜宁乖巧答道,去拿煮酒的小炉子。
上官鸿没有看她,仍旧忙于手中事,只听一声闷响和一声轻呼。
“哎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