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慎特地让人给他收拾安排了一处幽静院子,他好过去喝口茶暂歇片刻。
自他说了要借身份,边慎便依他意思将他以旁支子嗣身份过继过来,之后上奏请封世子,晏惟初也迅速准了。
安定伯府向来低调惯了,如今哪怕多出来一个世子京中也没几个人注意,谁又能想到这所谓世子其实是皇帝陛下本人呢。
两刻钟后,晏惟初大大方方地带人出伯府正门,上车出发。
和上次一样,他只带了顺喜和两名扮作护卫的锦衣卫千户,往城东去。
车走得不紧不慢,身后的杂碎跟了一路,晏惟初睁只眼闭只眼,交代顺喜:“之后要怎么做,朕说的话记住了吗?”
顺喜用力一拍胸脯:“陛下放心,奴婢都记在心上了,定能将差事办妥!”
车到城东后绕行又走了一刻钟,至偏僻街巷,赶车的锦衣卫忽然拉缰停下,目光警惕扫射四方。
四处暗巷里有人影晃过,脚步声窸窣。
车中,正阖目养神的晏惟初觑开眼,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
四面冲出来的人瞬间围住了马车。
果真都是些地痞无赖,有七八人,个个凶神恶煞手里皆有刀,为首的一个喘着粗气喝道:“车中人想活命的就下来!”
两名锦衣卫也抽了刀,与他们对峙,车外不多时便响起了打斗声。
晏惟初掀起帘子朝外望了眼,已经有人跳上车辕,手里的刀正砸向车门。
这些人都只有蛮力,一个个似挥菜刀一样乱砍,别说七八人,再多来几个也不是外面那两锦衣卫的对手,但偏偏晏惟初要他们放水。
故不消片刻,两名锦衣卫便装作寡不敌众,狼狈跌下去滚落地上。
车门被砸开,顺喜伸开手臂护在晏惟初身前,瑟瑟发抖:“你们……你们是什么人?”
这些人倒也不敢真当街杀人,抓住顺喜不顾他哀嚎将他扔了出去。
为首的那个打量了两眼吓得面无血色惊慌失措的晏惟初,点头:“没错,就是他,走!”
一群恶徒驾着马车绝尘而去。
顺喜从地上爬起来转身就跑。
定北侯府上,谢逍这会儿正在书房里看书。
管事进门,小声告知他:“侯爷,门房上的说,刚安定伯世子的贴身小厮来叩门,说有急事想见您,小的自作主张放了人进来,您要见吗?”
谢逍闻言神色微动,吩咐:“带他进来。”
顺喜一进门便跪了下去,哭着开口:“侯爷,求您去救救我们世子吧!”
谢逍沉了声音:“出什么事了?”
顺喜焦急说道:“刚我们世子出门,打算去逛城东的花鸟集市,还没到地方便被一伙手里拿了刀的恶徒围住,他们、他们把世子劫走了……”
谢逍面色瞬间冷下:“劫走世子的是什么人?你没去报官,没告知安定伯吗?为何会来这里?”
“小的不敢去报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