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百姓出了事,他们第一想到的不是怎么解决,而是怎么掩盖。”
赵华玲心里一动,知道陈建国说的很可能就是当年的事。
但她没有急着追问,而是表示理解,然后转移了话题。
第三天,赵华玲带了点好酒过去。
陈建国看她一个人在外地,也有些同情,两人聊得更深入一些。
赵华玲提到自已以前在省里工作,见过不少黑暗面。
“省里的官就更厉害了。”
陈建国喝了口酒,“县里再坏的官,到了省里也是小巫见大巫。”
“是啊,有些人,级别越高,胆子越大。”
赵华玲附和道,“有些人仗着权势,什么事都敢干。”
“可不是嘛。”
陈建国的话匣子渐渐打开,“二十多年前我处理过一个案子,一个女老师死了,明明有很多疑点,上面就是不让查。
为什么?因为涉及到某些人。”
赵华玲心里一跳,但表面保持平静:“女老师?怎么死的?”
“说是自杀,跳河死的。”
陈建国摇摇头,“但我看现场,那女孩子根本不像自杀的样子。”
“为什么这么说?”
陈建国喝了口酒,眼神变得愤怒起来:“那女的叫林晓雯,县一中的语文老师,长得很漂亮,人也很好。
我女儿那时候正好在一中读书,经常说起这个老师。”
他停顿了一下,继续说:“林晓雯死的前几天,有人看到她和余健在一起。
余健当时是副县长,主管教育口。
当时这个余健,老婆孩子都有,却偏偏盯上了一个小姑娘。”
“后来呢?”
赵华玲问。
“后来林晓雯就死了。
说是感情问题想不开跳河自杀,但我觉得不对劲。”
陈建国的声音更加愤怒,“林晓雯那种性格的人,就算真的感情受挫,也不会选择自杀。
而且现场有很多疑点。”
“什么疑点?”
陈建国看了赵华玲一眼,似乎在考虑要不要说下去。
最后他还是开了口:“尸体上有伤痕,不像是溺水造成的。
还有,林晓雯的朋友说,她死前几天情绪很不稳定,好像在和什么人争吵。”
“那你当时是怎么处理的?”
“我想深入调查,但上面不让。”
陈建国握紧了拳头,“我不服,继续查。
结果没过多久,我就被人举报收受贿赂,被撤职查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