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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知道是我杀的又能怎么样,沈桥,你看,就连老天都不收我!
’
‘当年你就应该一起被烧死!
’
沈明承狰狞的脸在黑暗中快速闪过,沈桥躺在床上,汗水把枕头都打湿了,呼吸急促地捏着拳头,突然猛地坐起身,赤红的眼睛充满了还未褪去的恨意。
祥云寺一切如常,寺庙独有的檀香和袅袅升起的白烟,仿佛昨晚的火灾并不存在,如果不是焦黑的厢房和空气中残留的木头焚烧后气味,根本不会有人注意昨晚发生了什么。
沈桥出了很多汗,他扯了扯领口,试图把那股黏腻感扯掉,可身上那股湿气怎么都没法消失,就跟昨晚那场雨一样,潮湿黏腻。
“小少爷醒了么?”
陈伯的声音在门外响起,沈桥阴沉的脸转头,看到门外的两道影子,混浊的眼睛很快就变得清明,他闭上眼深深吸了口气:“什么事。”
陈伯飞快地看了眼身侧的男人,说:“刘警官有事要问你。”
等了几分钟,厢房的门从里面打开,沈桥披着灰白色毛毯出现在门后。
看到他没事,陈伯吐了口气,转头介绍道:“刘警官,这位是沈先生的侄子,沈桥。
少爷,这位是刘警官。”
刘志沉着脸,不动声色地打量着沈桥,视线从乌青的脸色扫到他身下的轮椅,面色稍稍缓和了些。
“你好沈先生,有关沈明承昨晚遇险,有些问题需要向你了解,不知道现在方不方便。”
沈桥面无表情地看着刘志,轻轻点头道:“方便,我先洗漱一下。”
“好,我在外面等你。”
刘志的影子被阳光照在门上,沈桥擦着半湿的发丝,尽管沐浴了身上还带着昨晚的血腥味。
陈伯拿纱布把沈桥胳膊上的刀痕包扎好,用毯子把腿包裹严实后重新开门,见他换了身衣服,刘志没有多想,点点头走在前面,陈伯推着沈桥跟在后面。
路途中几人都没有说话,到了办公室,刘志放了瓶水放在沈桥手边,走到对面坐下。
“沈先生不用紧张,我们只是正常的做笔录,你只需要如实回答就好。
请问昨晚10点45分你在哪里?”
“祥云寺后院的厢房。”
沈桥回答。
“在那里做什么?”
“沈明承要我祭拜父母。”
很正常的询问,沈桥一五一十的回答,刘志低头在本子上记好,忽然放下笔抬头看向沈桥问:“听说白天在山上你跟沈明承产生了争执,情况是否属实?”
“有。”
沈桥说着停顿了一下,补充道,“还有晚上也起了争执。”
刘志低头记录,继续问:“当晚什么时候见面,什么时候离开,有没有看到陌生人,沈明承平时有没有跟人结怨。”
沈桥拿起水润了下嗓子,掀起眼皮沉沉看向刘志,说:“什么时候离开的不记得了,没有看到陌生人,至于有没有结怨,刘警官只要上网搜一下就知道他有多少个结怨的仇人。”
前面的回答沈桥的情绪都是淡淡的没有什么情绪,直到这时刘志敏锐的察觉道沈桥声音里的那股讽刺和厌恶。
沈家这段时间很热闹,尤其是闹得沸沸扬扬的弟弟谋杀哥嫂的那档子事没人不知道。
询问前刘志就把两人的关系调查的差不多了,叔侄两的关系并不算好,摸着笔杆上的标签,双手交叉放在桌上说:“听沈先生的口气,你似乎很不喜欢沈明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