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
林与闻抿起嘴唇,“这也是我很好奇的地方。”
“大人是本届乡试的主考官,许多学生在考前会来拜见您以图个脸熟,”
他缓缓说道,“而您在朝里是出了名的铁面,这次也确实像您所说,骂了每一个拜见您的学生。”
陈有同的眉毛皱起来,他隐约知道林与闻想说什么了。
“但是,有一位学生,是您主动去见的。”
林与闻问,“我能问问为什么吗?”
陈有同舔了下嘴唇,微微闭上眼睛,平静了好一会,“因为,他确实是我的学生。”
林与闻点头,“看得出来。”
陈有同想了想,说,“我那时任监察御史,与他家住得很近。”
“他家贫,出不起上私塾的钱,还需要他帮着富贵人家放牛补贴家里。”
“他与我说,放牛的时候没有事情做,问我能不能把书借给他看。”
“我便借给他了,”
陈有同的脸色渐渐变得有些难过,“他白天放牛,晚上就到我家里,把不认识的字和遇上的难题告诉给我,我再讲解给他,这样待了三年,直到我被调回京里。”
“当时他家里的条件已经缓和不少,我便写信告诉给他我愿意资助他的生活,好使他全心投入到读书中。”
“那是他改变他命运的唯一途径。”
林与闻点头,“他倒也很争气不是吗?”
“是。”
陈有同叹了口气,“但是不知道他的运气为何这样,两次乡试都没有结果。”
林与闻抿了下嘴唇,“他是否和您提及了科举不公这样的话?”
“是的。”
陈有同抬头,“你是觉得他是因为这样才……”
林与闻点了下头。
陈有同摇头,不可置信,“不是这样的,我告诉给他科举是最公平的,让他不要胡思乱想,把功夫都放在学习上。”
“但看起来他并没有听您的话啊。”
林与闻也有惋惜之意,“他可否提及过徐广厦呢?”
“说了,”
陈有同叹气,“就是因为他说了那些,我才觉得他魔怔了,但我只以为那是考试前大家都会有的情绪。”
林与闻对陈有同拜了下,“大人,接下来的话,我可以请典史记下来吗?”
“好。”
赵典史应声走进屋中,坐下来,展平纸张,把林与闻与陈有同之间的对话记下来。
“我当时是与他约在了一家酒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