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谈月,你到底有没有心?”
魏赴洲说着,忽地落下泪来。
他表情太痛苦,像是最后一次贪恋女孩的香软,绝望地闭上眼,吻上她的唇,泪水顺着眼角滑落。
关谈月被这冰凉的泪水一激,偏头躲开,蓦然对上一双潮湿血红的眼睛。
仿佛看见浸在河底的罕见红玉,被水泡得清透发亮。
那是她第一次见他哭。
魏赴洲这个人,什么时候都不会暴露自己的脆弱,强大到百毒不侵,严密地把自己封锁起来,任凭谁也不能窥探分毫。
可是现在,他居然会为一个女人掉眼泪,哭得这么伤心。
关谈月绝不会心疼他,她告诉自己。
他巴不得他痛苦死,最好是现在立刻死——她也不会有一点心疼,只会奔走相贺。
那日后,魏赴洲就把她锁在这间屋子里,手机没收,切断她一切外界来源,连主卧都不让她出。
关谈月被迫接受一切,看着屋内的床垫和被褥是黑的,立柜是黑的,地毯是深灰的。
哪里都是晦暗的,跟小黑屋也没区别。
她全然没了力气挣扎,像已失了心力,瘫在床上等着发霉,只剩一具潦倒的行尸走肉。
一向视工作如命的魏赴洲第二天居然没去上班,在家陪她,与其说是陪,不如说是应激后的强制封锁,他连保镖都信不过,必须亲自上阵。
他做的东西关谈月也不肯吃,像是在用绝食来同他做无谓的对抗。
一直到晚上,魏赴洲又把饭端进来,想要逼她吃饭,关谈月憔悴地抬起头来,眼里全无感情:“苏玄在哪里。”
第43章(重写)除夕夜。
魏赴洲没想到她突然这么问,面色冷下来,把饭放在桌子上:“你想问什么?”
关谈月:“你把他怎么样了。”
魏赴洲其实没把那男人怎么样,因为在他眼里,这不过就是一条狗,得了失心疯才敢跑来跟狼抢食物。
狗能掀起什么大风浪,叫人狠狠打了一顿,丢在大街上教训一下就好了,太过分的事他不会做。
可是关谈月偏偏这样问,他就来火,撇了她一眼,随口道:“杀了。”
“……杀,了?”
关谈月颤了颤嘴唇,震惊得难以置信。
魏赴洲根本懒得解释,淡淡“嗯”
了一声。
关谈月只感觉眼前一黑,下一秒就要栽倒过去,勉强扶着靠背才直起身,整个人几近崩溃,气极之下把桌前的饭全打翻,瓷碗碎裂,汤汁溅到魏赴洲的裤腿上。
“你是疯了么?”
关谈月绝望地道,“你怎么敢……你这个恶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