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就在他回忆着前世荆焕烨的经历,试图编出一个比较靠谱的理由时,门口突然传来了一阵敲门声。
两人对视一眼,林玄衿提高声音:“谁?”
“请问时井稚是住这个病房吗?”
是个男人的声音,听上去大概三四十岁左右。
时井稚把光刃藏进被子,看了一眼林玄衿,后者手中已经汇集起了点点光芒,朝他点了下头。
“请进。”
病房的门被推开,露出一张时井稚意想不到的脸。
“你不是……昨天的老师吗?”
那熟悉的脸、熟悉的眼镜!不是那倒霉催的监考老师又是谁?
拎着果篮的中年男子讪讪一笑:“向学校打听了一下,校长批准了我才来的。”
闻言时井稚眼前又是一黑。
向校长打听?
很好,看来他捅伤了附加题的事儿是瞒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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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师姓宋,单名一个迁字。教历史的,带的班比时井稚低一届。
“为了救我害你弄这么一身伤,真对不住。”宋迁眉眼间尽是愧疚,“小时啊,大恩不言谢,以后有需要的地方我一定全力帮你。”
“您客气了,我只是恰好碰见帮把手而已。”时井稚心累,嘴上还是得应付,“宋老师为了疏散学生留到最后,难道不是救了更多人?”
“知道我是老师还糊弄?”宋迁笑道,“你就是奔着那幻想种来的,进来之后才发现的我。”
时井稚:……倒也不用说得这么清楚。
严格来说,当时他的确知道里面有人,只是不清楚身份。
但不管是谁都一样,他都会救。
“对了小时,这位是?”
时井稚迟疑地看向一旁抱着胳膊的林玄衿。
“格洛的捕梦者,来关照一下伤员。”林玄衿扮出一副沉默寡言的样子,看上去很可靠。
宋迁:“那小时你家里人知道你受伤的事了吗?”
时井稚犹豫片刻,决定实话实说:“父母前几年走了,亲戚不太管我。”
宋迁张着嘴愣了,半晌一推眼镜:“还是那句话,有什么需要尽管跟老师说啊。”
时井稚眨眨眼,突然一个鲤鱼打挺凑过去。
“老师,我现在就很需要您帮个忙!”
宋迁:?
林玄衿:??
意识到他想做什么的林小姐差点飙出一声艹。
谁知在听完时井稚的请求后,宋迁非但没感到为难,反而如释重负般笑了。
“能帮上你的忙就好。”男人向后靠到椅背上,塌下来的肩颈线条看上去极为放松,“其实这已经是第二次了。”
“什么?”
“第二次被捕梦者救。”他看向少年有些讶异的眼睛,“上一次是两年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