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沉默下来,气氛也因此变得低沉,就只有窗外的沙沙雪声。
片刻后,他清沉的声音响起:“阿姐要另嫁他人。”
骆云昭用着热茶,镇定说:“只是省去一件麻烦事罢了。”
对她而言,至少留在雍北,还是自由的。
“不一样。”
骆也满眼不悦:“那骆也算什么,阿姐之前说的话都是哄骗我的吗。”
骆云昭看向骆也,他眉眼已是一片冷色,似乎只想要她为此反驳那句话。
“我说过什么……”
骆云昭语气淡淡的,像是在回忆之前和他的相处,她缓缓下榻走到骆也身旁。
身子纤弱好似一阵风,面容清冷精致却又分外病态,眼神平淡柔和。
她说:“我说你是我的,我需要你,但这不是喜欢,也不是私定终身。”
骆云昭伸出手,指腹轻抚他眉间低蹙。
言语微凉:“有些事情一旦有了男女之情,就不好再继续了。”
她是凉的,在对待感情这一面也是凉的。
她不信白发相守这种事,因为她本就命不长久,又撑得几时。
情不敢至深,唯恐如梦一场。
骆云昭拢了拢身上裘衣,转身拉开距离。
说道:“我所做的只是我需要、我尽兴,义弟不必一切都当真,你我之间唯有感情不可谈。”
说罢,她便要走入里屋。
而在这时,骆也上前抓住骆云昭的手腕,将人拽回身,迎面视线相对。
骆云昭正蹙眉,却见他眉宇眸色与常时不同,明显的恼意和寒戾。
这家伙敢对她生恼?
她还在发怔,骆也一把便将她扛在肩膀,弄得骆云昭一阵慌张,攥拳锤他的厚背:“你…你要做什么!”
对于他来说不痛不痒的。
雪白的狐裘随着挣扎掉落在地上,无人顾之。
骆也沉着脸,则往屋内而去,“既然姐姐说感情不可谈,那我们便做别的事。”
骆云昭一时没清楚他的意思,等反应过来已被扑倒在榻帐间,望见他眼眸些许火|热。
素来神色不惊的她,竟也慌了神:“现在可是白日。”
骆也从而覆身上来,按住她欲起的手。
低敛着声线:“感情和身子,姐姐总要给我一样,不然你怎么收买骆也。”
渐烫的气息缠绕在她耳侧,骆云昭颈边的肤色随之透起薄粉,藏在发丝之间。
纵使他们有过多次共枕和亲|吻,但始终没有逾越这条线,他的行径不像是假的。
骆云昭难免有些心慌,轻声安抚他:“骆也…现在不是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