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吴县令不爱用刑,为何刚从京城回乡的舒氏却被上了刑呢?”
你、你、你这是替她讨公道来了是吗?
吴县令暗暗地骂了牧无忧几句,硬着头皮道:“给舒氏用刑,是因为她藐视公堂。”
师爷也忙在一边帮腔道:“是的是的,记录上面有……”
说着,将舒心“藐视公堂”的地方指给牧无忧看。
牧无忧扫了一眼,便淡淡地道:“原来是这样啊。当今圣上每出国策之时,都会向文武百官询问不同意见,越是直抒不同政见,越是被圣上赞许。
我倒是不知道,原来对吴县令你的审案过程有异议,便是藐视公堂。
吴县令真是好大的威风啊。”
这话说得可就太严重了,吴县令哪敢跟皇上放在一起比,吓得当场就扑通一声跪在地上,连连表白自己。
“大人,本官并非是为了自己的官威才对舒氏用刑,实在是……实在是当时的情形……舒氏口出狂言……”
牧无忧眸光一凝,冷冷地道:“舒氏说了何等狂言?为何本官在这记录上看不出来?”
吴寿心里那叫一个悔啊,若早知道这个小丫头说的不是虚言,昨天我肯定不会打她的啊!
他到也知道形势比人强,立即就承认错误,“是下官的错,下官不该乱用刑罚。”
然后转移目标,指着清石问道:“大人,您是否想对他用刑?”
牧无忧才不会钻这个套子,似笑非笑的道:
“本官哪敢胡乱用刑?这不是屈打成招吗?”
清石面露喜色,随后又听到牧无忧道:
“不过为了让他说实话,小小的惩罚,应该还是可以的。”
说着他就让身后的夜离,去给清石一点小小的惩罚。
夜离跟在舒心身边好几年,舒心对他们一直都十分有礼,就让他们对舒心的印象非常好。
看到舒心那张漂亮的小嘴肿成了香肠样,夜离就气不打一处来。
现在听到少主吩咐,自然不会对清石这个帮凶客气。
他伸手在清石的腰间轻轻一点,清石就疼的脸色苍白,冷汗直下,浑身都抖成了筛子。
想大声惨叫,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夜离问道:“说!橱柜里的那些腐坏霉变的食品,是谁让你放进去的?”
问虽然问了,夜离却没有解开清石的哑穴。
等清石疼的两眼翻白,看就会晕过去时,夜离才解开了他的穴道。
同时皱着眉头问:“不愿意说吗?”
青石大口大口的喘气,半天才恢复了一点血色,他犹犹豫豫地看向吴县令。
吴县令哪里会跟他交汇眼神?
清石咬了咬牙道:“是我们大掌柜李拓。”
牧无忧不置可否的道:“再传几个运来饭庄的厨房伙计过来问一问。”
吴县令听言,顿时觉得一阵轻松,“好啊好啊!
不过从省城到我们县衙,来回有大半天的路程。
不如,大人请先到后衙休息,等证人传来之后,再行审案。”
牧无忧道:“需如此长的时间?不如让我的随从去运来饭庄提人吧,
他们骑的都是千里马,来回不到一个时辰,你派个衙役跟着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