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日你们还嫌菜里肉少,没鱼没虾,也不想想,光靠老三家给的那一两银子,能天天吃鱼吃肉吗?
我想着法子地赚钱,还不是为了让你们过得好一点?
现在一出事,全都怪了我,有本事,你们也管管淳哥,让他别去赌钱呀!
难道淳哥现在这个样子,是我一个人惯出来的吗?
一个个的就知道数落我,再怎么说,我也让你们过了大半年的好日子!”
被媳妇这么一说,舒文展和何婆子都没话可说了。
三天之后,舒艳被一顶小轿子抬进了福运来当铺吴老板的家中,正式成为他众多小妾中的一员。
而舒淳也在当天被放了回来,同时还带回来了那五十两银子。
那五十两银子,舒文展立即要求保管,不能再留一个铜子儿在儿子的身上。
当天舒心和李氏她们就得到了消息。
在大概了解了事情的始末之后,舒心心里一阵唏嘘,总感觉这件事应该是有人故意设计好的。
坐在她身边的牧无忧得意的笑道:
“那是自然,他们一家子想害你,我怎么可能让他们逍遥法外?自然是要替你报仇的。”
舒心瞪大了眼睛,“原来是你干的?可是……现在他们手头还有活钱了,还张罗着买地当地主呢,这算什么报仇啊?”
唯一报复了的,就只有舒艳了,毕竟当天是舒艳要推自己摔下山坡,舒心并不同情她。
可是对大伯和大伯母、舒淳这三个人,并没有任何损失啊。
牧无忧神秘地笑笑,“你急什么?”
舒心噘了噘小嘴道:“你还有后续计划吗?我才不急呢,不过我马上要去沙城参加制香大赛了,不知道有没有荣幸看到大伯一家子倒霉。”
牧无忧意味深长地道:“肯定有!”
这会子已经是七月了,三伏天,热得知了都不叫了。
舒淳在家安静了没两天,心又野了。
虽然才刚刚吃了一次大苦头,可是转眼把妹妹一嫁,就转危为安了吗?
人永远是不知足的,像舒淳这样终日流连于赌桌上的人来说则更甚。
他总觉得,前两个月的手气明明挺好,只是后来不小心输了。
已经输了几百两银子了,按说手气应当转好了。
不过现在舒淳手头没银子,见黄氏那里的现银已被爹爹掌管了,转念又开始对她的衣物手饰等打起了主意。
这天趁着爹爹和娘亲黄氏去看地,舒淳悄悄溜进父母的房间里,摸了黄氏的两只镀金的银簪子。
马不停蹄地跑到县城,找了家当铺,换了一两银子出来,立即一头钻进了赌场。
夜离一直悄悄跟踪着舒淳,见到他进了赌场,忍不住冷笑。
少主猜得还真对,这个家伙就是半只脚进棺材了,都要赌一把再说的人。
他换了一身衣裳,跟着进去了。
然后站在舒淳的身边,看他押什么,夜离就用内力,把盅里的色子换成什么。
过了一个多时辰,舒淳满面红光地出了赌场。
今天的手气真是好,一两银子赢了十几两出来。
他跑回当铺先赎回了那两只镀金簪子,然后依依不舍地回了舒家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