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这一次的大赢经历,舒淳的赌瘾愈发大了。
第二天,又找了个借口,去了县城。
这一回,夜离只是看着,没帮他,很快,舒淳手中的十几两银子,就落入了庄家的口袋。
舒淳骂骂咧咧地出来,却没有反省的意思,只觉得是今天的手气不好
如果明天过来,肯定能大赚一笔。
可是,本钱啊本钱!
没有本钱,就算看准了大小,也没法下注啊。
最后,舒淳想到了偷!
祖屋就那么大,拢共几个藏东西的地方,舒淳都知道。
再次趁着爹爹和娘亲出去看地的时候,他将一狠心,将五十两银子全偷了出来。
当天傍晚,舒家村的村民都已经坐上了晚饭桌,准备吃过晚饭就休息了。
忽然,村尾的舒文展家传出了一声惊天动地的哭嚎,“这叫我们怎么活哟……”
有好事的村民探头一听,原来是舒淳在县城的赌场里,一天之内就输了一百六十多两银子。
除去本金,还欠下赌场一百一十多两。
如果今晚不能还上的话,那就要利滚利了,没银子还,只能拿他们一家老少去卖。
卖多少算多少。
已经到了这步田地,何婆子知道气也没用了,她一手挥开前面的打手,气凶凶地道:
“你们别急,我有三个儿子,另外两个都有钱,我去找他们要,看他们还顾不顾我这个当娘的。”
把话撂在这儿,何婆子就风风火火地一路小跑到了舒心家。
拍了半天门,里面没人应,邻居文嫂子探出头来,笑着道:
“何婆子,这屋里没一个人了。你不知道呀?心丫头要去沙城参加制香大赛,他们全都跟着去看热闹了。”
沙……沙城?
何婆子蒙了,“他们……老三家的跟着去,难道我家老二也去了?”
“去了。舒芳舒芄都去了。”
何婆子一听就急了,“你知道,她们哪天能回来不?”
她最远就只去过省城,哪知道沙城在哪个方向。
文嫂子热心地道:“听说去沙城就得大半月的路程呢。比赛还得大半个月。
这一来一回,至少得一个半月吧。”
一个半月,黄花菜都凉了。
何婆子只觉得天旋地转,心口一阵绞痛,哇地吐出一口鲜血来,随后又晕死了过去。
文嫂子吓了一跳,赶紧起身去外面请郎中来看。
这边忙乎了一个多时辰,那边等银子的打手早就不耐烦了。
他们可不是吃素的,立时认为那个老太婆是趁机跑了。
虽然老太婆不值什么钱,但能多卖一个铜板,他们赌场也少一个铜板的损失啊。
何况他们是人见人怕的赌场打手,从来只有他们耍别人,没有别人耍他们的份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