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荃愣了愣,答道:“不用这么客气,我跟林殊同熟得很。”
还要再说话,薛娘就被林殊同拽着走了。
戚荃看着他们俩的背影,摇了摇头。又看了眼吃的正香的师父,说道:“人家小两口正闹着闹别扭,您干嘛还说那些话。”
师父啃着鸡肉,含糊不清地说道:“周老斜让我带的话,应了他,总得把话带到。”
戚荃眉头一皱:“周……”
回想起林殊同拽着薛娘走的时候,她偷偷递过来的眼色,似是有什么话要说。
她虽然长的颜色好,可方才绝不是在勾他,若说是有事儿求他还能说得过去。又听见师父的说周老斜,再想想他们二人的神色。
戚荃眼神渐渐变得疑惑。
林殊同跟薛娘到了酒楼,关上门,他脸色阴沉,声音含着怒气:“你方才什么意思,若是成心恶心我,也用不着拿这些膈应人的法子出来。”
薛娘目光一沉,侧着头说道:“你不是不想吵架么,可你想想看,哪回不是你先挑的头。这回又怀疑我生了别的心思?我还就明白的告诉你,你用不着担心,反正我的心也没放你这儿。”
林殊同别过头,喘着气。眉心紧皱,过了半天才缓过来:“我不是怀疑你生了别的心思,是觉得咱们俩都想好好的,怎么就非得说些让人难受的话。”
过了半晌,薛娘垂下眼睫说道:“你把钱箱子拿过来。”
林殊同没反应过来,薛娘又说了一遍,他眼睛发亮,脚步慌乱地过去拿钱箱子。然后将怀里的钥匙递给她。
薛娘轻轻打开,瞧见里面摞得老高的银票,和许多金子。
她牵扯出一抹笑:“你还真是发财了,赚了这么多。”
林殊同嗯了一声。
薛娘抬头看他,林殊同眼神可怜巴巴的,她笑着问道:“以后还能挣更多的吗?”
林殊同连连点头。
薛娘拍拍钱箱子:“成,跟你在一块儿也不丢人,给我打洗脸水去。”
林殊同连忙找了铜盆出来。
薛娘见他出去了,嘴角的苦笑再也掩不住。终是要骗你一回了,你若是什么都不知晓该多好。
两人和好如初,店里的伙计瞧见了后,在一块儿窃窃私语。林殊同天天跟打了鸡血一样,想着法子挣钱。
薛娘脸上带着笑,瞧见银子后笑得更开心。
戚荃从那日后,就时不时来酒楼转一圈儿。林殊同一开始还以为他动了歪心思,后来被戚荃打了一拳才不再疑神疑鬼。
薛娘也跟他聊得热闹,只是始终没说到正事儿。
林殊同眼下看似一切正常,实则一直悬着心。薛娘能做的只有耐心安慰,在他身边儿一直笑模笑样的。
时不时再与他吵两句嘴,更显得自然。
林殊同跟杜云轩合伙儿将生意做大,又挣了不少钱。他拿着大把的银票走到薛娘跟前,喝的醉醺醺的。一个劲儿的傻乐,搂住她的腰身,软著声音说道:“你看,我挣了这么多。跟我在一块儿一点儿都不丢人。”
薛娘:“嗯。”
“那你别走了好不好?”
薛娘:“嗯。”
林殊同心里踏实了,把眼睛闭上沉沉睡去。
薛娘擦了擦脸上的眼泪。
林殊同这些日子没有原先那么敏感,敢留着薛娘自个儿在酒楼里待着。其实还是她闹了一回,林殊同才大着胆子出门。
戚荃又来过两回,见薛娘并无异样,他开始琢磨自个儿是不是悟错了意思。结果这次他去的时候,林殊同没在,只瞧见了薛娘。
他刚想要走,就见薛娘眼含乞求地给他跪下。
时间匆匆,炎夏变成了初秋。林殊同的生意越做越大,也不知怎么回事儿,这段日子,做什么都赚钱。
他开始盘算着买一处大宅子,想让薛娘跟着一块儿去看房。
薛娘懒散得很,瞥了他一眼:“我可不去,你就什么时候都弄好了,我直接过去住就行。”
林殊同笑骂了她一句,然后转身出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