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昨夜真的是他?
她没有做梦,而真是被他轻薄了?
不,不可能!
弦歌猛地否定心中的想法。
她睡眠向来浅薄,如果有人闯进屋里,她不可能没醒来,又怎会让人碰了自己?
那是。。。。。。
对了,夙玉棠。
他昨夜带着夙玉棠离开,她已经成为他的女人,昨夜再做,又有何稀奇。
想到他的唇蠕动在那个女人身上,和那个女人津液相缠。脑海中冒出那个模模糊糊的梦,她和他也在梦中唇舌缠绵。
一股恶心涌上来,她俯身干呕。
修离墨见她脸色一瞬惊恐,一瞬不屑,一瞬厌恶,眸子百般风云席卷。
手上青筋暴起,他猜到她的想法了。
这种看穿人的内心的感觉,他第一次深切痛恨,恨不得死死掐死她,将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从她脑海里驱逐殆尽。
干呕?
嫌他脏吗?
她有什么资格嫌弃他?
她那双唇不知被他蹂躏了多少遍,身子亦被他看光,他若脏,那她又岂能干净?
修离墨眸色如火如暴,布满狠戾和嗜血,沉怒的声音从那急促跳动的喉结里迸出。
“沐弦歌,滚出去,别脏了本王的地盘。”
他说,让她滚出去?
他说,她脏?
弦歌停住干呕,漠然看向他。
她还没嫌他脏,他竟然嫌她脏。
冷冷一笑,弦歌转身便走,全然气昏了头脑,忘记了今日来找他的初衷。
看着她毫不犹豫转身就走,那倔强的背影死死牵住他的情绪。
修离墨恨极、恼极,只想将她捉回来,狠狠撕裂她的骄傲。
男人果然都是嗜血的动物,他们需要征服,需要女人的顺从,像她这般倔强,难怪吃了一次又一次亏。
死死扣住扶手,钻心的疼痛拉回他的理智。
他紧紧闭上眼睛,心中默念,不能乱,不能因为她乱了所有的计划。
他等不及了,必须再快,不然这个女人就真的恨上他了。
双眸缓缓睁开,淡漠如初,他略显疲倦地揉了揉眉心。
弦歌已经走到门口,突然想起最重要的事,她咬了咬牙,终究没有拉开门出去。
猛地转身,对上的却是他来不及敛去的颓然。
那双眸子一瞬震惊,然后又凌厉寒冽。
弦歌一怔,他刚刚似乎很疲倦,很无力,是她看错了吗?
细细打量,又见他傲然如初,永远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弦歌越发肯定自己看错了。
他这人又怎会疲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