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事?”他森冷道。
弦歌快步走到他桌案前,这一次,她离得很近,居高临下地看着那个玩弄人心的男人。
她想讽刺一番,可是不敢,不是怕他,而是她有求于他。
“我能不能求你一件事?”
弦歌尽量放低姿态,眼中也掩去对他的不满。
女人善变,修离墨对这话深信不疑,特别在她身上,他有深切体会。
“说。”他淡淡道,满腔的怒火却抵不过她一个求字。
他知道自己栽了,她语气稍稍缓和,他就狠不下心肠给她摆脸色。
夙玉棠是他计划中至关重要的一枚棋子,他第一次利用女人达到目的,不过是因为他等不及了。
可是昨夜却因为她伤心绝望的眼神,因为她厌恶夙玉棠,他便弃了那颗棋子。
她总是这般,让他一次一次改变计划,而他居然乐此不彼、甘之如饴。
她在乎,所以她生气,这一点让他窃喜,他爱极了这种疼入骨髓的感觉。
就像上了瘾一般,既然她能将他逼疯,他也要这个女人为他疯狂。
可是她这次出口的话,又点燃了他沉寂下去的怒火,她说:“修离墨,你能不能放过夏雨?”
放过夏雨?
那个野男人?
她出口求他,却是让他放了别的男人?
“不可能,你休想!”
等他意识过来的时候,她已经被他狠狠扯住手臂,身子爬伏在桌案上。
书籍散落在地,他身子前倾,她惊愕的小脸近在咫尺。
鼻尖满是梅香兰馨,她白皙的肌肤透露诱人的红色。
修离墨喉结耸动,眸子隐晦地落在那丰润的唇上。
浑身的怒火悉数冲向小腹,他猛地将她拉起,一把将她抱起,脚步凌乱地往内室走去。
他真的被气到了!
满脑子都是昨夜她依靠在那个男人怀里的场景,媚态十足。
他恨,她何时这般依赖过他?
弦歌惊惧地看着覆在身上的男人,脑子昏昏沉沉,她竟想不起这男人何时将她扔到了床上?
是扔没错。
完全没有怜香惜玉,她的背撞在坚硬的木床上,痛楚清晰传来。
“修离墨,你疯了!”弦歌怒吼,伸手去拦他的手。
他竟在解开她束腰的丝带,眸子猩红,粗重的呼吸喷薄在她侧颈上。
轻轻一拉,她的外袍便被他褪去,弦歌慌乱极了,她不想这样。
“我是疯了,被你逼疯的。”他狠狠钳住她的手,唇舌粗暴地闯进她嘴里,没有柔情,只是泄愤般死死缠住她的舌。
熟悉的气息,清香甘甜,弦歌的身子遽然抖动,嘴中都是那人的气味。
狂热粗暴,大手环在腰间,像要把她捏碎,又像想把她拆卸吞入腹中。
“不。。。。。。你不能这么对我。。。。。。”男人稍稍松唇,她哽咽道。
眼里的泪水在转圈,她倔强地咽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