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倦从软塌上起身,空气似乎都是黏腻湿润的。 床榻边还散落着皮影和竹竿,他刚想揉一揉腰,一只大手已经先一步贴了上来,“还好吗?” 掌心的热度恰到好处,回答谢晏昼的是一声舒服的长叹。 容倦吃一堑长一智,昨晚他通过实践得知人不能像皮影做大幅度动作。不然醒来后,就会像现在这样,七零八落。 谢晏昼提醒说:“还可以再躺一刻钟。” 容倦以手扶额:“九点,真正的朝九晚五。” 之前改了早朝时间,春日里的上朝时间是辰时,他深刻贯彻了能晚一时是一时,放在了辰时最后一刻。 重新躺下后,两人发丝胡乱纠缠着,容倦含糊不清道:“待朝内外彻底稳定,年假该安排上了。” 眼下朝中能臣有限,春闱才刚要开始,尚不到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