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点十分。杨走在向来散步走的那条路上,在老地方碰£岬和玛丽。
「啊,早安。」
岬面向这边,笑得腼腆。穿过公园的这条路就是音乐学院,岬要去的地方很明显。
「……练习?」
「是的,但被她逮住了。」
虽然一脸为难,但岬并没有硬要将玛丽的手掰开的意思。
「玛丽,不行喔。」
杨把手搭在玛丽肩上。自己平时绝少多管闲事,但昨天傍晚看到岬的样子,就不能不插手了。
「他明天要参加决赛,没时间陪妳玩喔。」
「不要。」
玛丽吐舌头,说:
「明天比赛的话,今天一天没练也没差吧,反而跟我玩可以转换心情喔。」
「嗯,这话听起来还挺有意思呢。」
「你还在说什么鬼话!你、你和我们不一样。不练习就不练习没关系,但要休息!」
不觉声音粗大起来,玛丽吓得躲到岬的后面。
「都那个样子还敢出场比赛,这就是你们日本人的精神吗?」
「你知道从前有一句话吧?」
「少来!你到底有没有把自己的健康当回事啊。就算不是说今后都不准参加比赛,但至少没比赛的时候要多休息啊。」
「唉唉,你简直拿我当病危的人看待。」
「差不多吧。」
「岬生病了吗?」
「玛丽妳闭嘴!」
「唉……伤脑筋哪。」
岬抱歉似地搔搔头。
此时,不远处一阵骚动。三人同时看向那边,就在肖邦像后方一排长椅那附近聚集了一堆人。仔细一看,是首都警察的警车和数名警察。
「啊,是警车!」
好奇心旺盛的玛丽立刻跑过去。杨正希望她放开岬,这下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