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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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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杰进门来，脸色很难看。后面跟着虞可婷，则是一副忧愁的样子。我想尽量把事情解决了，以免打扰到李印谦，再把年年吵醒。

&ldo;这事儿怎么办，你想好了吗？&rdo;虞杰问我的口气很是压迫人，我看了一眼坐在旁边的虞芮，意识到她并没有把事情的真相告诉她父亲。

&ldo;芮儿没有告诉您吗？&rdo;我说，&ldo;雁文应该和她谈过了。您可以问她。&rdo;

虞芮脸色发白，嘴唇动了动，但没说话，求救的望向李雁文。小东西站在鱼缸边上，接到信号，为难地拽着睡衣的衣摆，偷偷的瞟我。

&ldo;芮儿，你说呀。&rdo;虞可婷坐下来，抓着她妹妹的手。

&ldo;虞叔叔，是……&rdo;小东西忍不住先开了口。

&ldo;李雁文！&rdo;我喝止了他，他还真敢认，真他妈没事儿找事儿，&ldo;想清楚了再说！&rdo;

用警告的眼神盯着他，他才乖乖闭上了嘴巴，扭头就往楼上去，不让他认，他就不想看了。

&ldo;是雁文。是雁文的！&rdo;虞芮尖锐的哭喊出来。李雁文猛得回头，对上虞杰阴狠的目光，脚下隐约有点不稳，但他马上抓住了楼梯扶手，垂下眼睑很快想了一下，并没有马上否认。

&ldo;光明，&rdo;虞杰说，&ldo;芮儿我带走，现在你该给我一个交代了。&rdo;

我气极，看着李雁文，告诉虞杰：&ldo;他都快十九了，我这个大哥说的话顶个屁用！他既然认了，您找他说去吧！&rdo;

&ldo;等一下。&rdo;李雁文站在那里慢慢地开口，&ldo;哥，我没说是我的。芮儿是记错了吧？你把我送走后，又回头去跟他们玩，据他们说，你们玩到很晚，又去了酒吧。我并没有参与啊，晚餐喝了半杯红酒我就醉得睡着了，他们都记得，怎么你忘记了吗？&rdo;

虞家父女三人一下没了动作，突然虞杰转身去，狠狠给了虞芮一个巴掌。惊得虞可婷尖叫了一声。

&ldo;虞叔叔！&rdo;我没兴趣看他料理家务事，&ldo;您打芮儿也没什么用，解决不了事情的。都这么晚了，有事儿也是明天再说吧。&rdo;

虞芮像是被人抽了灵魂一样，很快便被她的父亲和姐姐带走了。

他从楼梯上走下来，用手背擦了一下脖子，说：&ldo;好象出汗了。&rdo;

我拥住他，脸埋在他颈边亲了一口，倒还真出汗了，粘粘的。我笑了：&ldo;说实话你倒出汗，说谎就一点不怕。&rdo;

&ldo;我哪有说谎过？&rdo;他叹了口气，担忧的说，&ldo;心里不塌实，总怕芮儿会出事儿，同学三年了，她的性格……&rdo;

&ldo;好了好了。&rdo;我揉他的头发，&ldo;快去洗澡睡觉了，都几点了。&rdo;

&ldo;我跟你说事儿呢，你总不当我的事儿是事儿！&rdo;他抗议，踢了一下我的小腿。

赶紧困住他的手脚安抚他：&ldo;我哪里不把你的事儿当事儿了？&rdo;说完了去堵他的嘴巴。今天够累的了，我不想为了不相干的事情再起争执。

松口后，他大大的打了个哈欠，我轻轻松松打横抱起他上楼，却在楼梯口愣住了。

李印歉在楼梯转角处，不知站了多久。雁文扭头看见他，全身微微颤了一下，对我笑着说：&ldo;糟糕，忘记了有人在。&rdo;

我还没做好准备把我们俩的关系公布天下，但也没有不愿意。就是想他还在学校里，安心念完书再说。不过既然是李印歉看见了，也就不用再掩饰什么了。我放雁文下来，他软软地开口对李印歉说：&ldo;堂兄不如下来喝杯茶？&rdo;然后伸了个懒腰，说，&ldo;我去洗澡了。&rdo;

李印歉一言不发，我一时也找不到话开始，也不知这个香蕉人怎么看待这事儿。就这样坐着，他拿了烟出来，我马上制止了：&ldo;可以不抽吗？雁文心脏不好。&rdo;

他看了看我，把烟放回去，说：&ldo;白天你父亲跟我说这个事情，我还有点不相信，以为他老人家病糊涂了呢。&rdo;我吃惊不小，但转念一想，如果父亲以我们孩提时相处模式推断下来，而他又不是笨人的话，知道了也不奇怪。可他却一直没跟我说。

&ldo;你父亲跟我说，叫我帮忙在外面的医院想想办法，治雁文的心脏，他不想你再像婶婶去世后那样孤单消沉。&rdo;

&ldo;是吗……&rdo;我心里不知怎的，一下子很不舒服。脑子里一直想父亲躺在监护病房里垂危的样子。

&ldo;你们……什么时候开始的？怎么那时在英国，我完全没有听你提起过他。&rdo;他说的是我留学那几年，我们一起住过。那时我有很多的床伴儿，也从来不说起皮夹里那张照片上的小人儿。

&ldo;呵，&rdo;我说，&ldo;干嘛跟你说？我们谈了快二十年恋爱了，那是我一个人的宝贝，我都不想你多看一眼。&rdo;

他笑起来眉眼弯弯，说：&ldo;你还别说，养得真不错，挺吸引人眼球的。&rdo;

&ldo;是吗？&rdo;我也笑了。雁文擦着湿答答的头发走过来坐在我身边，我接过毛巾帮他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