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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第1页）

&ldo;我怎么会知道。&rdo;我说，&ldo;这些天我吃过几顿饭都不清楚了，哪里管他外面刮多大的风。&rdo;

回了长风，又在康复病房住了半个多月，他已经可以下床来自由的走动了，我没阻拦他，他比我想象的要坚韧的多。

宴会如期举行，地点在&ldo;万家灯火&rdo;，我带他和年年一起过去，一来是想他在病房里待久了，热闹一点补人气，二来，兄妹俩晚饭也有着落了。带他们到休息室，叮嘱年年别乱跑，我出去应付客人。

临时通知陈涣可能有贵客，但不确定是否一定会来。是大学导师的密友，念书的时候就引见认识，当时还在外地为官，上个月刚调回省里，这些年我一直费心联络这条关系，现在终于可以派上用场。

客人基本上到齐，陈涣询问是否开席，我让他再等一下。刚商量着，等的正主儿终于进门来了，我示意陈涣带着涧雪迎上去。

&ldo;韩老师韩师母！&rdo;我刻意维持了以前的称呼，&ldo;等您二位等得小辈心都虚了！真怕二位不来了！&rdo;

他哈哈笑着，拍拍臂弯里他夫人的手，对她说，&ldo;我们难得回宁波省亲，都让他逮了个正着。你说，他是不是安了跟踪器在我们身边啊？&rdo;

&ldo;那是光明他有心，&rdo;他的夫人笑盈盈的看着我，&ldo;这孩子一向重情义，你又不是你知道。&rdo;

我心里冷笑着，连忙说：&ldo;师母主持公道啊，老师您连调回省里这么大的事儿都不通知小辈，害小辈为了请您，特意跑了趟w市，到处找您才找到的。&rdo;

接着介绍了陈涣和涧雪，赶紧安排入席。席间有人认出这尊大菩萨，纷纷上前来叙旧问候。我得空喘口气，去休息室看两兄妹，正安静的坐着吃饭，年年手里握着一根筷子，串了五六个鲍鱼，说是陈涣给的。陈涣，我心里奇怪他一个人是怎么把女儿养大的，一点常识没有，给一个五岁的小孩子吃这些，真不怕吃出人命。

&ldo;忙你的吧。&rdo;雁文拿着勺子吃得很慢，打发我，&ldo;我看着她呢。&rdo;

于是我回到席上，继续戴上面具，为了长风的将来卖命。

宴会结束后，和陈涣一起在饭店门口和其他人道别，准备送贵客回宾馆，正要上车，年年跑了出来，一把抱住我的腿嚷嚷：&ldo;叔！叔！哥哥说他头痛！&rdo;

我吓了一跳，抬头见雁文慢慢走过来，连忙过去搀扶：&ldo;没事吧？哪里不舒服？&rdo;

&ldo;没有。&rdo;他推开我，&ldo;她闹得慌，我骗她说我头疼让她安静点，她就跑出来找你，我来不及拉着。&rdo;

韩夫人呀了一声，走了过来，仔细得打量雁文，问：&ldo;你是不是效实的学生？&rdo;

雁文点点头。她欣喜地叫她的丈夫过来。我们有些不解。

&ldo;你记不记得，三年前，在月湖公园，你救过一个孩子，是吃小果冻塞在气管里窒息的，你记不记得？！&rdo;她热切地抓着雁文的手，对她丈夫说，&ldo;你看看，你看看是不是他？&rdo;

她的丈夫盯着雁文：&ldo;没错！是这张脸，救了人，跑得到快，只让我们看到了效实的校徽。&rdo;

雁文皱着眉想了一会儿，说：&ldo;好象是有……那时正放学，我赶着回家，而且新买的钢笔不能用了，想再去买一支……&rdo;

&ldo;对！你用得钢笔！&rdo;他转过身问我，&ldo;光明，这是你什么人？&rdo;

&ldo;舍弟。&rdo;我依然不知道三年前雁文和他们有什么交集。

&ldo;他用一支钢笔救了我的孩子！当时我的小孩被果冻卡住气管，倒提着都拍不出来，他仅用一支新钢笔就做了气管切开，他的手法准确而且到位，哪怕是再老练的麻醉师也未必有那份果断从容！&rdo;他用激赏的眼光看雁文，对我说，&ldo;他那时几岁？十四岁？十五岁？他是个天才！&rdo;

他可从来没有跟我说过这件事，我意外，但不吃惊，他是天才，我从不怀疑。我和雁文对视，我冲他挑眉，他笑得有些羞涩。

韩家夫妇是当真了，他们结婚很多年，到四十多岁才有了一个儿子，自然是个宝贝疙瘩，所以，他们要报答雁文。

&ldo;我什么都不缺。&rdo;雁文看看我，&ldo;大哥你有吗？&rdo;外人面前他装得乖巧，叫我大哥，妥妥帖帖。

至于我和这位韩大人，我们当然是有话要说的。

&ldo;虞杰到底哪里得罪你？都已经给了警告了，你非要他不能翻身？&rdo;

&ldo;您要我怎么说呢，他先欺负到我头上，您也看到了，小东西现在这样，不是往我心口里捅刀子么……我是一忍再忍了。&rdo;

&ldo;……这次就当是报答你，也是他不凑巧正好撞到。不过，做事情最好是给人留余地，否则，哪时不晓得自己会落难……你正年轻，路长着呢。&rdo;

第33章

回到家里，伺候年年洗了澡，哄她睡着，已经过十点了。回到卧室，雁文还没睡，坐在床上吸着氧气看书，一旁的湿化瓶呼噜噜响，见我进来，他把书放下了，笑咪咪的看着我一件件把衣服脱光了准备洗澡。

&ldo;你瘦了。&rdo;

&ldo;是吗？&rdo;我不以为然，&ldo;许是这段时间应酬少了吧。&rdo;

洗了澡上床，关灯睡觉，他依过来，半个身子都枕在我胸口上。

&ldo;这段时间辛苦你啦。&rdo;他蹭了一下脑袋，&ldo;是不是吓到你了？&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