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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第1页）

死亡原因

根据检验，死者系因扼颈导致的机械性窒息死亡。

……

致伤物

根据法医检验，各尸块断端处创缘不整齐，创壁有多处皮瓣，创腔内未见组织间桥，部分裂创可见拖刀痕，未见生活反应，符合用锐器切割及死后分尸。

……

杜成回头看看取下这本卷宗的铁质档案架，那上面都是尚未侦查终结的案卷资料，换句话来说，这些案子没有侦破。

杜成放下牛皮纸封面的卷宗，伸手去拿烟盒。沾满灰尘的手指和光可鉴人的桌面摩擦在一起，发出轻微的簌簌声。

他在身上马马虎虎地擦擦手，抽出一支烟点燃。年轻的档案室女管理员咳嗽了一声，起身离座，打开窗户。

冷风倒灌进来，摆在桌上的案卷被吹得哗啦作响。女管理员的身体哆嗦了一下。杜成见状，急忙熄掉香烟，连连道歉后退出了档案室。

来到走廊里，杜成想了想，抬脚去了刑警大队办公室。

张震梁正坐在办公桌前吃方便面，见杜成进来，忙不迭地起身打招呼：&ldo;师父你什么时候来的，吃了吗？&rdo;

&ldo;没有。&rdo;杜成把挎包扔在桌子上，&ldo;给我泡一包。&rdo;

&ldo;哪能让你吃这个。&rdo;张震梁拿起外套，&ldo;走，咱爷俩出去吃点儿好的。&rdo;

&ldo;不用不用。&rdo;杜成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又把那根烟点燃，&ldo;方便面就行‐找你聊聊。&rdo;

十分钟之后，一老一少两个男人坐在桌前，头碰头，大口吞咽着滚烫的面条。吃完之后，张震梁收拾面桶，杜成从包里拿出药瓶，取出药片喝水吞下。张震梁默默地看着他，又倒了一杯热水放在杜成面前。

&ldo;来局里查档案了？&rdo;

&ldo;嗯。&rdo;杜成把案卷放在两人之间的桌子上，&ldo;你怎么发现这个案子的？&rdo;

&ldo;你一直觉得当年抓错了人，我就在想，如果凶手真的没有落网，那么他也许会再次犯案。&rdo;张震梁指指卷宗，&ldo;结果就让我发现了这个。&rdo;

杜成看着他：&ldo;你有什么想法？&rdo;

&ldo;你少来！这次我不会上当了。&rdo;张震梁向后靠坐在椅子上，&ldo;你先说。&rdo;

杜成笑笑：&ldo;这案子和1990年的系列强奸杀人案，的确很像。&rdo;

强奸。扼颈。锐器分尸。十字形系紧的黑色塑胶袋，透明胶带封扎。四处抛散尸块。没有提取到指纹或其他痕迹。

这活脱脱就是两年前系列强奸杀人案的手法。然而，杜成的心里仍然有问号。

&ldo;像？&rdo;张震梁敲敲卷宗，&ldo;岂止是像，这他妈就是那个凶手干的。&rdo;

杜成没作声，点燃了一支烟，若有所思地看着卷宗的封皮。

&ldo;要是你觉得可以，我这就向局里申请重新侦查。&rdo;张震梁压低声音，&ldo;我不在乎得罪谁，段局也未必反对，毕竟老家伙们都退休了，就算丢脸，也不是丢他的脸。&rdo;

杜成摇摇头：&ldo;还是有疑点。&rdo;

&ldo;疑点？&rdo;

&ldo;第一，如果你是凶手，已经有了替罪羊，你会不会冒险再次犯案？&rdo;

&ldo;这家伙是疯子啊！&rdo;张震梁瞪大了眼睛，&ldo;风声过了，他控制不了自己，再次下手，这很正常啊。&rdo;

&ldo;如果你的推断正确，那么为什么此后二十年，c市再没有类似的案件发生？&rdo;杜成伸出两根手指，&ldo;这是第二个疑点。&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