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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第1页）

听罢汤老师的讲述，杜成沉默了一会儿，开口问道：&ldo;你现在和潘晓瑾还有联系吗？&rdo;

&ldo;她出国后就再没联系过。&rdo;汤老师撇撇嘴，&ldo;林国栋就是太心急了，想早点儿确定关系……其实小潘挺好的，跟大家相处得也不错，临出国的时候，把自己的一些香水啊、化妆品什么的都送给我们了……&rdo;

&ldo;香水？&rdo;杜成打断了她的话，&ldo;你还记得是什么牌子吗？&rdo;

&ldo;记得啊，她送了我半瓶，挺贵的呢。&rdo;汤老师眨眨眼睛，&ldo;叫&lso;蝴蝶夫人&rso;。&rdo;

回到车上，杜成没有急于离开，而是坐在驾驶座上整理着思路。林国栋同样是与许明良有接触的人，而且，他是一名中学教师，面貌英俊，谈吐斯文，容易得到女性的信任和好感，符合警方当年对嫌疑人的刻画。至于林国栋和潘晓瑾之间的恩怨纠缠，虽然目前难以确定其中的细节，但是至少可以联想到一种可能，那就是对某一类女性既倾慕又憎恨的心态‐渴望占有，又恨之入骨。

这类女性的共同标签，就是潘晓瑾曾经用过的&ldo;蝴蝶夫人&rdo;香水。

魏炯看看杜成的脸色，试探着问道：&ldo;杜警官，你觉得这个林国栋……&rdo;

&ldo;嗯。&rdo;杜成想了想，&ldo;从目前来看，他的嫌疑最大。&rdo;

&ldo;那我们还等什么啊？&rdo;岳筱慧突然开口，&ldo;去精神病院吧。&rdo;

魏炯惊讶地看着岳筱慧。整整一天，她都是一副闷闷不乐、意志消沉的样子。没想到在午饭后，她的那股兴奋劲儿又回来了。特别是从45中学出来之后，岳筱慧变得情绪高涨，简直是跃跃欲试。

&ldo;不。&rdo;杜成抬手发动汽车，&ldo;今天太晚了，明天再去。&rdo;

&ldo;现在就去吧。&rdo;岳筱慧看看手机上的时间，&ldo;才五点多，我把路线都规划好了，也就四十分钟左右的车程。&rdo;

她把手机导航的页面给杜成看。可是杜成连瞧都不瞧一眼，直截了当地拒绝：&ldo;不行，我先送你们回家。&rdo;

帕拉丁suv驶出45中学的停车场，不锈钢电动折叠门在身后徐徐关闭。

&ldo;再说，精神病院这种地方，不是你们该去的。&rdo;

一路上，岳筱慧都噘着嘴，一脸不高兴的样子。魏炯不知道该怎样安慰她，也只好默不作声。杜成的注意力显然不在他俩身上，每逢停车的时候，他都会把手机拿出来查看，似乎在等什么消息。

开到岳筱慧家的小区门口，杜成停下车，转身说道：&ldo;关于林国栋的事，先不要告诉老纪。毕竟我们现在只是怀疑他，还没有充足的证据。懂了吗？&rdo;

魏炯点点头。岳筱慧则一直看着窗外。

杜成看了看岳筱慧：&ldo;一起吃个晚饭？&rdo;

&ldo;不用了。&rdo;岳筱慧显然还在赌气，跳下车后，却不走，望着魏炯。

&ldo;行。&rdo;杜成也不再坚持，示意魏炯关上车门。这时，岳筱慧突然说道：&ldo;等等！&rdo;

她指指魏炯：&ldo;我想跟他说几句话。&rdo;

&ldo;哦？&rdo;杜成有些莫名其妙，扭头看看魏炯。男孩也是一头雾水的表情。不过，他没有迟疑，顺从地下车，对杜成说道：&ldo;那你先走吧，我自己回家就行。&rdo;

这两个小兔崽子，又要搞什么鬼？杜成心里嘀咕着，点点头：&ldo;好吧，有消息我会联系你们。&rdo;

刚要踩下油门，岳筱慧又哎了一声。

杜成下意识地望向她，看见岳筱慧表情复杂地看着自己，似乎还在生他的气，又充满关切。

&ldo;杜警官，你……&rdo;岳筱慧咬着嘴唇，眉头微蹙，&ldo;你回去一定要好好休息。&rdo;

杜成看了她几秒钟，笑了笑：&ldo;好，你放心。&rdo;

魏炯和岳筱慧并肩走进小区里。女孩始终默不作声，魏炯也不好开口。一路无话。走到岳筱慧家楼下的时候，魏炯以为他们要直接上楼，不料岳筱慧却拐了个弯，向小区里的一个广场走去。

广场旁边有一家社区超市，岳筱慧走进去，买了两杯热奶茶，结账的时候，又加了一包五毫克焦油含量的中南海香烟。

岳筱慧把其中一杯奶茶递给魏炯，自顾自向前走去。魏炯摸不着头脑，只能捧着烫手的奶茶，老老实实地跟在她后面。

走到广场南侧的一条长廊里，岳筱慧坐在木质长凳上，一言不发地喝奶茶，目光漫无目的地在广场上扫视着。魏炯坐在她身边，不知道该如何发问。以他对岳筱慧的了解，现在最好的态度就是无声地陪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