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熬药时,从不在伙房下手的他,重心不稳,开水直接灌至左手臂上,活生生烫掉一层皮去。
“你说这会不会留疤?”季韶峰脸上有些担忧。
“爷,这膏药好的很,不会留疤……”时幸一边上药,一边安慰。
“这药,你从哪里来的?”
“之前在柴桑,郑公子给的。莫说是烫伤,哪怕是刀剑伤也管用的很。”
季韶峰听罢,放下袖子,有些恨铁不成钢道“我说过,离他远点……”
“爷,其实我觉得郑公子人挺好,又重感情……”时幸努力想将他眼里的郑明诺给扭转过来。若不是自己亲眼所见,他也不敢拍胸脯保证。
季韶峰把头扭向一边,不再理他。
“爷。您别生气,以后我离他远些就是。”时幸知是他心中有气,也知要抹去他对郑明诺的成见,并非一朝一夕。
“唔……”季韶峰轻哼了一声。
“爷,这几日听说长安城来了家新酒楼。您最爱吃的葫芦鸡,可是他们家招牌,还有他们家桂花糕也是一绝。往年在洛阳城的时候,天香楼的桂花糕艳压群芳,这新酒楼的恐有过之而无不及……”
听时幸篇大论说了一通。季韶峰只听进去,桂花糕三个字。
又嫌他在耳边,啰嗦不已,遂打发了他去买,乐得清净。
“爷,那葫芦鸡?”时幸一问。
“不吃!”
“那可好吃了……”时幸再问。
“不吃!”
“那香味……”时幸不死心,接连三问。
“你若想吃,自己吃去……”季韶峰见他嘴角,几乎要垂涎三尺。
“好嘞!”
一转眼,便没了个人影……
第69章作嫁衣裳(1)
时幸虽贪吃,不过买桂花糕才是正事,不过一刻钟,欢欢乐乐地跑了回来。
看着季韶峰坐在厢房门口,稳稳当当。
“爷。您要的桂花糕。”
“好。”他一手接过,准备推门进去。
“爷,您来一块……”时幸将油纸摊开,在他眼前晃了晃。
“不吃……”他扭过头去。
冒着再一次被赐予滚的风险,还是得推门进去道,“晚晴,这是你最爱的桂花糕,我怕药太苦……”季韶峰将桂花糕递于她手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