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柳放开了他,「正事!」
「东槐街上的娼妓馆是你们的吗?」
「你问这个做什么?」
「串子想娶那里面的一个娼妓。」
「你想求我帮你放人?」
「那娼妓馆是你们的吗?」
「看来不是你们的,我也觉得这种刁难不像你的行事风格。」小六咧着嘴笑,眼睛里闪着贼溜溜的光,「不用你帮我,我去求另一个人帮忙。」
白雕毛球飞来,绕着树打转,相柳轻飘飘地跃起,落在了雕背上,「这就是你的正事?」
「呃……串子的亲事很重要……啊—」
小六坐的树枝被砍断,小六跌下。
辟辟啪啪,身体和树枝不停地撞击,虽然缓解了下坠的速度,同时也把小六撞得吐血。
砰—小六终于直挺挺地砸在了地上,溅起一团烟尘。
毛球乐不可支,在低空盘旋着,嘲笑小六。相柳立在雕背上,微笑着说:「你充其量就是那颗任人随便吃的蛇蛋!」
毛球呼啸而上,相柳离开了。
小六缓了半晌,才强撑着坐了起来,可头也晕,眼也花,脚痛得根本走不了。
被惊醒的松鼠探头探脑地看他。
小六笑瞇瞇地对它们说:「看什么看?看我出丑啊?我可没出丑,我这是用小换大,至少下次见了那魔头,他不会想捏死我了……」
天还未亮,十七寻了过来,小六在一堆断裂的树枝中,蜷缩这身子酣睡,一身狼狈,嘴角却噙着笑。
十七蹲下,小心翼翼地摘下他头脸上的干草哭叶。小六的脖子上有两个齿痕,隔着衣领,半隐半露。暗红的痕,勾勒出隐约的唇形。
小六眼皮微微一颤,「十七?」他睁开了眼睛,对十七无赖地笑:「我又走不了了。」
十七背起了,小六温顺地伏在他背上。
小六休息了三天,待拄着拐杖能走时,他让老木做了些菜,请轩来喝酒。
轩如约而至,小六热情地给所有人都倒了酒,老木和串子喝了两碗,身子往后一翻,昏睡了过去。
轩微笑地看着小六,十七安静地坐在一旁。
小六对轩说:「请你来,是有事相求。」
「请讲。」
「串子想娶桑甜儿,想麻烦你通融一下。」
轩不说话。
小六诚恳地说:「我知道也许有些交浅言深,但这是串子的终身大事,所以我只能厚着脸皮相求。」
「六哥怎么认为我能帮上忙?」
「我不知道你和阿念的真实身份,但我肯定你们来历不一般,说老实话,我也出于好奇,去探查过,还不小心被你抓住了,只要轩哥愿意,一定能帮上忙。」小六已经谄媚地开始叫轩哥了。
轩瞅了十七一样,说:「我和阿念只想安静地过日子。」
「是,是,我明白,以后绝不会再去打扰你们。」
轩盯着小六,小六敛了笑容。「我在清水镇上二十多年了,我就是我。」
轩起身离去,」和喜酒时,记得请我。」
小六眉开眼笑,「好,好!」
老木迷迷糊糊地醒来,「你们……我怎么一下就醉了?」
小六嘿嘿地笑,「谁叫你喝得那么急?下次喝酒时,先吃点菜,对了,你明日再去赎人。」
「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