喀嗒,喀嗒。
黑色的合金拘束带再次被万敌精准的锁在了白厄的手腕和脚踝上,将他以正面朝上的姿势,呈“大”字形固定在了床铺上。
冰冷的金属带把他的皮肤勒出红印,带来熟悉的筋骨感,白厄的身体下意识的绷紧,晴空蓝的眼眸望向站在窗边的万敌。
那里面充满了刚刚平复些许,却又被重新勾起的惊惶和一丝不易察觉的,连她自己都未曾意识到的认命。
万敌居高临下的看着他,晨光透过窗户,着凉了他脸上残留的水痕和刚刚被一同吹干的略显凌乱的金发,也着凉了某种沉淀下来的,近乎冷酷的专注。
他没有说话,只是抬腿,跨上床铺,然后,就这样跨坐在了白厄的腰腹之上。
他的体重和体温,透过薄薄的衣物,沉沉的压了下来,如同一座活体的山峦,将白厄彻底钉死在床铺上,就连挣扎的余地都被彻底剥夺。
白厄的呼吸瞬间停滞,他的双眼因为极致的压迫感和突如其来的亲密接触而骤然收缩,他扭动着身体想逃离这沉重的,带着体温的禁锢。
但他的四肢被冰冷的束缚带死死固定,只能徒劳的绷紧全身的肌肉,而他脊椎处的能量导管再次闪烁起紊乱的红光。
万敌服下身,他带来的阴影笼罩了白厄的脸,他没有去看白厄惊慌失措的眼睛,而丝毫将目光落在那片被水汽蒸腾过,此刻显得格外苍白的眼角。
哪里还残留着被他指腹蹭过,却似乎永远也擦不干的湿润痕迹,万敌低下了头。
然后白厄得到了一个吻,一个带着不容拒绝的灼烫的力度的吻,印在了白厄湿润的眼角。
不是清晨擦拭时的粗粝指腹,不是昨夜压制他时候的狂暴的入侵,这个吻,滚烫,干燥,带着万敌自身灼热的呼吸和一种近乎探究的专注,唇瓣的柔软与眼角的冰凉形成惊心动魄的对比。
白厄的身体如同被高压电流击中般剧烈的一颤,喉咙里发出一声似乎被扼住了的呜咽,被万敌吻到的眼角皮肤瞬间泛起一片细微的红晕,如同被烙铁烫过。
万敌没有停留,他的唇沿着那滴未干的泪痕滑下的轨迹一路向下,如同进行一场沉默的巡礼。
吻过白厄微微颤抖的冰凉的颧骨。
吻过白厄那条紧绷的,还带着昨夜被啃咬的痕迹的颈侧。
吻过白厄之前覆盖着液体金属装甲,却因装甲溶解而显得格外脆弱的锁骨凹陷。
吻过白厄剧烈起伏的,未能有一物遮蔽的胸口。
白厄向后仰着头,他能清晰的感受到那滚烫的唇瓣压下来的重量和热度,他的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动,几乎要撞碎他的肋骨。
万敌伸手插进白厄后背和床单间的空隙,托着白厄的身体,迫使他向自己的方向挺起胸膛,犹如引颈受戮的囚徒。
万敌的吻缓慢而坚定,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占有和探索,每一个弱点,都精准的覆盖了白厄昨夜和今晨被泪水反复浸染,或被他粗暴对待过的地方。
就像是万敌在用这滚烫的烙印,覆盖掉那些代表白厄脆弱和无助的痕迹。
白厄的意识在惊涛骇浪中沉浮,他甚至几乎在这亲密到令人窒息的触碰中窒息,他害怕这如同宣告所有权般的巡礼。
每一次,万敌的吻落下,都像是一次微型的能量过载,灼烧着白厄的神经束,摧毁者他的逻辑回路。
泪水再次不受控制的汹涌而出,顺着他的太阳穴滑落,浸入凌乱的白发。
然而,在着极致的恐惧和压迫下,在那滚烫的唇瓣烙印过锁骨,流连过胸口,最终缓缓地移向他因剧烈呼吸而起伏的小腹时。
一种更深的,更隐秘的,如同昨夜被万敌禁锢在怀里时的暖流,在白厄冰冷的核心深处,被着强制而专注的触碰再次点燃了。
那暖流微弱却顽固,对抗着恐惧的寒潮,带来一阵阵令人眩晕的麻痹般的悸动,他赤裸的身体在万敌身下剧烈的颤抖着。
液态装甲褪去后残留在他锁骨凹陷处的宝石闪烁着,但“毁灭”装甲却没有丝毫要启动的意思。
颈环的幽蓝微光在白厄脖颈上疯狂闪烁,频率混乱到了极致,如同垂死的星辰,而它所记录下来的,是宿主核心温度飙升,神经信号彻底紊乱,以一种无法被任何兵器数据库定义的,名为“颤栗的臣服”的未知参数。
万敌的唇,最终停在了白厄平坦的小腹上方,他灼热的呼吸熨烫着白厄暴露出来的,那块最脆弱的区域处冰凉的皮肤。
白厄猛的挺起了腰,却又被万敌的体重和束缚带死死的压回床铺,他破碎的喘息着,晴空蓝的眼眸彻底被泪水淹没,大片在天花板上晃动的光影,如同破碎的星空一般绚烂。
他不知道这一切是为了什么,不知道这滚烫的巡礼俄式惩罚还是另一种“唤醒”,他只知道,自己被锁在这张床上,被这沉重的体温禁锢。
而他本应冰冷的,混乱的核心深处,那刚刚被黄金蜜饼点燃的神庭组织或,正在这爆裂的禁锢与灼烫的触碰中,无声的,痛苦的,却又不可避免的燃烧的更加猛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