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姬未见战神,何以出此诳语?”
“战神过去如何辉煌,那都是年轻之骁勇,如今百万年已过,他已成垂暮老人,何以抡得起大剑,上的了马鞍?”
“战神年岁虽大,但仍旧是青年之貌,帝姬如此狂妄,我等甚是为您忧心呐。”
“本宫不曾出界,那战神难不成不顾念法则,便跑来杀本宫不成?前些天我还罚了他徒弟,怎不见他抡大剑来砍我?司使多心了,本宫与他不过有些私事要了,不过也是些欠债还清的事,战神活了这般久,断不会与我这小辈结下梁子的。”
“既然帝姬这么说,小人也不便再多言。还请帝姬归还五十三万两银钱,这是借条。”司使拿着一张皱巴巴的皮草,张来给冰吟看。
“还,当然要还!不过,方才司使曾言,为我出谋划策,不知,魔帝有何法子,解我燃眉之急?”冰吟一步步套路,只盼这司使不是个聪明人。
“陛下说过,唯有帝姬缴清欠款,我等才能谏言。”
还挺谨慎!
这欠款她当真啊不愿意认,原以为那东家老头,早已魂归西天,彼时她崽不认账便可,谁知半路杀出个魔帝。
全盘皆在他的管辖。
冰吟令库房的管事们迅速地将六十万两白银取了出来,这些白银被整整齐齐地摆放在营地之外,宛如一座银山。每一块白银都闪烁着耀眼的光芒,仿佛在诉说着它们的珍贵。
司使站在一旁,仔细地清点着这些白银。他的动作娴熟而迅速,不一会儿便完成了清点工作。
当他确定银两的数量无误后,便打开了一个袋子,将这些白银一股脑儿地装了进去。袋子很快就被装满了,沉甸甸的,仿佛里面装的不是银子,而是整个世界的财富。
司使将袋子系好,然后对冰吟说道:“帝姬阁下,我等此次前来,只需带回五十三万两白银便可交差。这余下的七万两,实在不便带走!”
冰吟微微一笑,说道:“无妨,这多出来的七万两,乃是本宫向魔帝购买的智计锦囊。至于这锦囊是否值这个价钱,稍后自会有个评估。”
司使听了,心中暗自感叹帝姬的豪气。他连忙说道:“陛下早就知道帝姬阁下您的豪气,特意让小人告知您七个办法。”
冰吟闻言,眼中闪过一丝好奇,说道:“哦?说来听听。”
司使恭敬地说道:“这七个办法。”
不待司使说完,她微笑着说道:“帐内请吧,我们详谈。”
冰吟将她再次请入帐中,心中暗暗感叹这魔帝小谋深算。
若真有退敌之策,她定要去会一会这魔帝小儿。
“帝姬阁下,此次闯九重天,乃是为了救至亲,魔帝感念您视亲命,不会让您交出那位姑娘的,您大可放心。”
“若真如此,魔帝也不算得是个可以深交的盟友。”
“听闻前些日子,蓬莱弟子在您这闹了一通,人尽皆知,蓬莱可谓是丑态百出,他既言自己有本事查清真相,何不等他查出之后,同再做决断。”
“那蓬莱弟子满口皆是胡话,信不得。本宫瞧他,不见得能查出个蛛丝马迹,庸才一个。”
“传言,您有意将帝位禅让于那位姑娘,小人虽不知缘何,但帝姬此法,怕是难以服众。不若您登基后,封她个皇亲贵胄,也可保她一世无忧。”
“这皇位本就是她的,照理,我不会乱了血缘。此方不通。”
“此法若不行,那便是帝姬太过仁义,不够果决。”
“我虽名义上是帝姬,可这地位,说到底是我抢了她的,我怎能乱了冈常!”
“帝姬既要洗清那姑娘的冤屈,又要扶持她登帝位,可曾考虑过,帝姬此行不易,这其中酸甜,唯有您自己知道。”
“我相信,如果是她,一定能做的比我更好,无所谓苦不苦,如今,昏君倒台,妖妃已死,已无人成了她的绊脚石。”
“比起那位姑娘,帝姬可曾想过,还有一人,更适合登上皇位?”
“彦华那厮,虽与当年之事毫不相干,但到底是昏君与妖妃的孩子,我留着他,抹去了他的记忆,不过是想在这世间,留下她为数不多的亲人罢了。他若有蹿逆之心,我定送他们一家团圆,棋子罢了,何以让我辅佐于他?他也配?”
“帝姬若不欲留他,就该斩尽杀绝,留此祸患,后患无穷。”
“他如今智力不过三岁,正是教养之岁,先前妖妃那般行径,教养无方,过于宠溺此子,若我教养,定让他知生苦死乐,他才能明白,自己如今的一切,都来自于我!”
“帝姬这般,如同当年妖帝对您,你是否已重蹈覆辙,折磨了曾经的自己?”
“不一样,他受了这些年宠爱,于我不同,我从小颠沛流离,被鹰卫追杀,饿了便食树皮草根,渴了喝泥水脏水,只为了活下去,他生来就有一切,如今本宫胡吃海喝候着,他就知足吧,我与他如何能相提并论?”